費城靳不動聲色地扭過頭,背著身子一邊關著窗戶一邊低沉地問她,“什麼事?”
“我剛看見一個私攝,四叔你能不能抽空跟我去拍幾組照片?”
就當是最後的留念了,時西歲是這麼想的。
費城靳扭過頭時,眉頭緊皺在一起,“上次不是拍過了嗎?”
“上次隻是隨便拍的,這次我們找專業人士拍。”時西歲眸色亮著閃光。
“我說過,沒有下次。”費城靳抬起清冷的眼眸,矜貴的臉龐似掀不起波瀾。
“就一次。”時西歲眼底冒出希冀,“不,最後一次。”
反正以後也沒機會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拍的多半都是些不正經的。”費城靳一語戳破了她的心思,漆黑如墨的眼眸蘊含著不明的情緒,“你一個人拍還不行,還要有第三者在。”
他的語氣不難聽出抗拒。
“正經的,沒你想得那麼不正經。”時西歲極力解釋著,“人家攝影師隻會把這當做藝術,再說,他們都是有職業道德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行。”費城靳懶散的話語摻雜了些許碎冰的涼意。
時西歲見他不願意,上前扯過他的衣角,嬌聲軟語道,“來嘛,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很正經的,而且不用你出鏡,我出鏡而已。”
時西歲靈動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半撒嬌地玩弄著他的衣角。
除了她父親,也就隻在費城靳麵前,時西歲才會有如此軟綿嬌柔,宛如小女孩的一麵了。
“你要實在介意,要不去的時候帶個口罩?也不怕被人認出。”
費城靳薄唇緊抿,注視著時西歲,劍眉擰成一個川字啟唇,
“聽著,更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