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知道。”費城靳的瞳仁深沉如窗外一望無際的夜,叫人多看兩眼似乎都容易被吞噬。
“這不是最近有事忙,暫時還顧不上四叔你嘛。”時西歲麵露羞愧地笑了笑。
費城靳目光落在桌子上略顯混亂的資料以及亮著屏幕的平板,緩緩坐下開口問,“忙什麼?”
時西歲欲言又止,尋思了片刻說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四叔。”她又喚了一聲,“我想問你件事。”
費城靳低沉的目光迎上她,時西歲尋思了片刻,“如果當事人因為害怕受到人身威脅而選擇妥協撤訴,你覺得作為他的代理律師,該堅持勸解還是尊重當事人的決定?”
這個問題困擾了時西歲一整晚。
加上何桑年在醫院裡跟她說的那番話,以及軒軒父母一直沒法做出決定,她心底也不免開始有些動搖。
“做你認為對的事。”費城靳的嗓音極淡,靜謐而深沉,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時西歲方才放下的項鏈,修長如玉的手拿起,忽的話鋒一轉,“我給你戴上?”
這麼突然?!
還在思考什麼的時西歲蝶翅般的羽睫輕顫了下。
費城靳俯身在她脖間的位置,抬手為她帶上項鏈。
親密的接觸讓時西歲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小小的身子縮在一起,像是一隻乖軟的貓咪。
“以後,不許摘下。”
費城靳淡淡啟唇,聲音如玉石撞擊一般,清冽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