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咬了咬牙，許久之後，他才問她。
“她以前還對你做過什麼？”
何桑年垂下頭，難以叫人看清臉龐的神色，可額頭冒起的隱隱青筋還是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時西歲閉了閉眼睛，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許多零零碎碎的記憶。
“不要！不要！”她驚恐地躲在角落求饒，哭泣，哆嗦......
她的心臟猛地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下，堵住了心房沒法呼吸。
她又緩緩睜開眼，很淡地開口道，“都過去了。”
何桑年抬起眼眸，時西歲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他輕而易舉便捕捉到了。
雙手緊握成拳，何桑年手撫上了時西歲的臉，眼神犀利陰沉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絕不會！”
時西歲垂下頭，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我沒事，我該走了。”時西歲起身。
何桑年從辦公室的櫃子裡拿出一條圍巾動作放緩地給她圍上。
“我送你回去。”
他解開了身上的白大褂，像是自顧自地說道，“醫院沒什麼事，我讓以桉先彆回去替我值會班，送你回去後我再回來。”
時西歲還沒說話，孟以桉便著急著走來語速極快說道，“怕是不行了，桑年，403號病房病人有突發心梗，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何桑年是他的主治醫生，除了他沒有人更了解病人日常的用藥和治療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