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自己全吃了啊。”費西昊提起嗓音道了聲,扭頭看見剛上樓的費城靳。
費城靳的目光順著他的方向朝著時西歲房間看了眼,淡淡問,“怎麼了?”
“沒什麼,買了炸雞她竟然不吃。”費西昊有些不高興地說著,語畢他又抬起問,“四叔,你吃嗎?”
費城靳搖頭。
費西昊訕訕地離開回了房間。
費城靳開門的手一頓,目光不經意間朝著時西歲房間又望了眼,麵無表情回房。
聽到外麵沒聲,時西歲臉上掛著的弧度這才緩緩消失。
看了眼時間,她又躺回了床上。
直到差不多一點的時候,時西歲才小心翼翼地開了房門,彆墅裡一片漆黑,隻有窗戶和陽台隱約亮起的夜光。
時西歲不敢開燈,隻是打開了手機電筒躡手躡腳地走下樓。
泡在浴缸裡,時西歲手緩緩摸上脖子,今天不覺得疼,現在摸著倒是有些隱隱作疼。
因為擔心會被發現,今天她一直待在房間沒有出來,就連剛才費西昊喊自己,她也沒敢開門,如今更是要趁著所有人都睡著了之後才能出來偷摸洗澡。
原以為能順利洗個澡回去,不曾想上樓的時候,時西歲忽地看見自己麵前呈現更大的影子把自己的影子覆蓋。
她的心緊了緊,不自覺地把睡袍的領子往脖子的位置扯了扯。
回頭,見費城靳在漆黑中清挺著身子站在那,時西歲裝作沒事人一樣笑道,“四叔,這麼晚你還沒睡?”
費城靳從黑夜中一步步朝著時西歲走來。
暗夜籠罩著他的臉龐,逆著光,時西歲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心裡隻希望這燈光暗,他瞧不見自己脖子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