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靳隻是寡淡地抬起眼眸看她,隨即畫麵越來越遠。
時西歲的心頭一顫,上前想要追上,可無奈她無論怎麼追趕都沒法靠近費城靳。
不知道怎的,她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周圍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
一瞬間她又變回了小時候的模樣,孤立無援地蹲坐在地上,除了哭還是哭。
麵前出現父親的墓碑,所有人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嘴巴張張合合對她評頭論足的。
時西歲緊張害怕地朝著四周查看著,這一次,費城靳沒有走過來。
她慌了,弱小無助地喊了聲,“四叔。”
時西歲醒了,額頭冒著綿密的汗珠。
外麵的天色一片蒙蒙亮,看上去似乎太陽更升起。
時西歲看見費城靳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眉心微微地蹙起,看上去似乎一晚上都在守著她。
時西歲還握著他一隻手,目光落在他身上,房間的光線偏暗,窗外透著微弱泛黃的日光,映照出他棱廓分明的臉,因為蹙著眉心,挺直的眉宇間似乎隱隱有道很淺的溝壑,看上去並沒有徹底放鬆。
時西歲指尖很輕地在他掌心觸碰了下,不過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費城靳睜開了眼,見時西歲醒了,他緩緩開口,“睡醒了?”
“嗯。”時西歲已經沒事了,看著費城靳的麵龐勾了勾唇,“四叔,你回去睡覺吧。”
“嗯。”費城靳眸底掠過一絲疲憊地抽回手,眉心蹙得更緊。
“怎麼了?”時西歲問他。
“手麻了。”費城靳擰緊眉心,活動著被時西歲握著一晚上的手。
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動都沒動過,難免會麻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