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給他打去電話,這會的何老爺子正在自家院子裡悠閒地打著太極。
“爺爺。”
“你也醒這麼早?”何老爺子一邊耍著太極,一邊漫不經心問。
“沒有,我剛從醫院回來。”何桑年眉頭緊皺,臉龐看起來泛著幾分沉色,“給你打電話也沒什麼要緊的,就是想叮囑下你,降壓藥要是沒了,記得及時告訴我。”
“嗯,還有就行,看你精神狀態確實挺不錯。”
何桑年有的沒的聊著,一番噓寒問暖後掛斷了電話。
何老爺子並沒有什麼異常,由此看來,昨晚時西歲單獨送他回去的時候應該什麼都沒有。
不然爺爺不可能會是這個反應。
何桑年漆黑的眼眸眯了眯,臉色一時半會有些難辨情緒。
......
此時,費氏集團
“時律師,費總還在開會,他交代了,要是你來了就在辦公室稍作會等一下他。”
“好,知道了。”時西歲頷首微笑。
剛進辦公室,時西歲便看見費城靳辦公室裡竟然比之前多了一盆發財樹。
“四叔還嫌自己掙得不夠多嗎?”
時西歲看著前麵的發財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個會議倒是結束得很快,不過才等了十分鐘的時間,費城靳便回來了。
手裡拿著粉紅色的保溫杯,正是時西歲當初送他的那個。
“來了?”看見時西歲,費城靳沒什麼情緒地道了聲,稍顯客套。
時西歲扯了扯嘴角點頭算是回應。
費城靳看了眼手表,似乎很趕時間地問道,“今天律所還有彆的事情嗎?”
“沒有。”時西歲說。
“嗯。”費城靳點了點頭,“一會十點鐘的飛機,公司有些糾紛需要去一趟鄰城,你要是沒空,我就考慮帶彆的法律援助過去了。”
這還是費城靳住院那天之後,時西歲跟他的再次碰麵。
不知道是因為在公司的緣故還是什麼,時西歲總覺得眼前的費城靳有些陌生。
也不是陌生,或者更應該說他在她麵前有距離感了。
“我沒問題。”時西歲禮貌回著。
“那就行。”費城靳嗓音清脆疏冷。
車內,
費城靳跟時西歲兩人一同坐在車後座,
時西歲目光投向他,差點呼之欲出的四叔被她咽了回去。
“四......費總,你還沒有跟我說涉及的是什麼糾紛。”
費城靳頭也沒抬地給她遞來文件。
“看一下。”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的側臉有種說不出的俊逸,抿唇的樣子矜貴又淡漠。
時西歲眉心微妙地蹙了蹙,接過文件。
車內再次又陷入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