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桉接到何桑年電話的時候剛好到家門口。
“過來喝一杯。”電話那頭的何桑年聲音煩悶,隱約間流露出幾分暴躁。
孟以桉皺了皺眉頭,問他在哪。
明明掛電話的時候,他意識還是清醒的。
半小時不大的時候,何桑年整個人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
孟以桉不是沒見他喝醉過,但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喝醉到這種地步。
就像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不僅僅是喝醉那麼簡單,還耍起酒瘋來了。
他剛來到的時候正看見他跟人起爭執,差點都要跟人打起來了。
好在他及時趕到。
“不好意思,兄弟,他喝多了,彆跟他一般計較。”
“跟誰一般計較,你過來!過來!”何桑年憤怒地衝著男人吼著,失控的模樣哪能讓人與他在醫院溫和對待病人的樣子聯想到一塊。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那桌算我的,他心裡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好說歹說,孟以桉這才阻止了一場紛爭。
好不容易那群人才走,何桑年又一屁股坐下,拿起麵前的酒便整瓶往自己嘴裡灌。
“你少喝點,你這樣酗酒你瘋了!”
孟以桉被他嚇到,臉色難看地搶過他手裡的酒。
就算是當初跟相戀了七年的顧淮月分手時他也不曾這樣酗酒過啊。
何桑年眼神迷離,昂著頭嘴角揚起莫大的嘲諷,“是她瘋了,她非要跟我鬨,是她瘋了!”
他話語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失控,但仔細聽來,隱約間泛著藏匿不住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