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沒有談過戀愛的,想當初,她也是隻想著每天無時無刻地跟何桑年待在一起。
“你不喜歡?”費城靳的聲音低低的,看著時西歲的目光流轉著漣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起來透著一絲隱隱的小心翼翼。
“不是不喜歡,就是有點不習慣。”時西歲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抿了口依偎在桌子上,看著費城靳清冷矜貴的麵容,遲疑了下揚起唇角道,“就是有點想象不到四叔你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他似乎恨不得黏她身上一樣。
時西歲又上前抱住了費城靳,抬起清冽的眼眸歪頭看他,可不知道為何,跟他對視久了,又覺得他莫名有些有種說不清楚的孤獨感。
這不由讓時西歲回想起小的時候,費城靳曾暫住在自己家裡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她的父親還尚且在人世,費城靳剛上高中。
明明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展現出同齡孩子所沒有的沉寂和冷靜。
“四叔叔,這幅畫送給你,我今天上美術課特意給你畫的。”
時西歲遞給他一張畫紙,上麵畫著向日葵,向日葵的花蕊是一個男孩的笑臉,從發型和臉型的輪廓中依稀能看出是費城靳。
“好不好看?”她期待的小眼珠子圓滾滾地等著他的答案。
“好看。”
費城靳似乎永遠都是一副禮貌卻又疏遠的模樣,他臉上的笑意就是沒有任何溫度一樣。
都說孩子的感覺都是很簡單,很純粹的。
那個時候的時西歲便發現了費城靳偽裝下的疲憊和孤寂。
費城靳每次放學回來都喜歡獨自待在房間裡戴著耳機看著窗外,一看就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