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眼眶一片透紅，伸手想要拉時西歲的手，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開。
外麵的天色一片昏沉，灰蒙蒙的。
何桑年眼底是化不開的悲傷，他顫顫地張開嘴，“歲歲，對不起。”
“什麼？”時西歲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看著她疑惑中覆蓋著些許不耐的眼神，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凝聚在他心頭。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一定是嚇著你了，所以你這樣躲著我，彆躲我了好嗎？我們有話好好說清楚了可以嗎？我們一定能把事情給解決的，這一次，我們好好談好不好？”
何桑年的嗓音有些微微抖動著，他臉上扯起弧度，露出難看又牽強的笑意。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其實知道你不是那種這麼快都移情彆戀的人，你是不是隻是想快速地發展下一段感情以此來結束我們這段？”
何桑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眼神暗淡地喃喃著，一會又抬起頭看著時西歲，帶著幾分乞求道，“你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對不對，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時西歲狠狠地蹙著眉頭，看著何桑年語無倫次的樣子，她退後了幾步，“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該說的不該說，我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不，我們還有很多話沒有說清楚。”何桑年語氣有些激動，他上前按住了時西歲的雙臂，頹廢的臉龐湊近不自然地扯起唇角道，“我想了很多，真的想了很多，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夠好，總是冷落了你，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情，對不起歲歲，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可以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保證，我發誓。”何桑年的心臟酸酸地刺痛著，握著時西歲手臂的手有些發緊。
時西歲使勁全身力氣推開了他，“沒有第二次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堅定的語氣讓何桑年身子猛地一僵，他的臉色泛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半晌之後才張了張嘴，顫顫道，“我沒同意，歲歲。”
他的眼睛紅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眼淚一樣，他又呢喃著重讀著，“我沒同意分手。”
“我沒同意！”何桑年不甘心地上前緊緊地握住了時西歲的手腕。
“你放開我，何桑年，你冷靜一下！”時西歲想要甩開，可這一次，他像是下足了莽勁，時西歲怎麼也甩不開，就連手中的東西都摔落在地。
“你弄疼我了。”時西歲吃疼地說著。
不遠處車裡的孟以桉見情況不妙趕緊下車，衝過去把何桑年拉開。
“桑年！”
時西歲找準時機，趕緊拿起地上的東西上了車，眼疾手快地係上安全帶。
看著後視鏡裡的何桑年被孟以桉擋下，時西歲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
“桑年！何桑年！”孟以桉大聲嗬斥，額頭隱忍的青筋微微暴起，“你夠了！你到底還要瘋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