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桉扭頭看向何桑年,心裡罵道,怪不得這死家夥用不上他收拾了,原來是有彆人給他收拾了。
何桑年看見顧淮月的那一瞬間,憔悴的臉龐有了幾分凝重,他狠狠壓下眉頭,“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之前你給過我備用鑰匙,你忘了嗎?”顧淮月有些意外地說著,看著何桑年的神色,她說,“我就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垃圾,你放心,彆的東西我都沒動。”
“不用你收拾。”何桑年上前攤開手,“鑰匙呢?”
顧淮月臉色僵了僵,她強撐起笑意,“怎麼了,桑年,是不是因為我過來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你生氣了?”
何桑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憔悴的臉龐很是沉重地開口,“該幫你的,我都已經幫過了,離婚官司,你住的房子,還有門市,我都已經給你了,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顧淮月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臉上,“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桑年?”
“我不想再讓歲歲誤會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所以,我們不要再見了,那個門市我也送你,以後你做點小買賣也好,出租給彆人也好,每個月都會有收入,不愁吃喝,我們沒有必要再聯係了。”
顧淮月眼眶濕潤了,淚水從裡溢出,“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時律師那邊又說了我什麼?桑年,自從你說你不喜歡我再打擾她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她麵前出現過了,我......”
“跟這沒有關係。”何桑年還是頭一次在顧淮月麵前如此堅定著語氣,“是我自己決定的。”
一旁的孟以桉見何桑年終於要下定決心跟顧淮月斷絕一切來往,心底不由歎了口氣。
這家夥終於是正兒八經做會正事了!
隻是西歲那邊......唉,但願還為時不晚。
孟以桉知道這一次,何桑年是真的跟顧淮月動真格,他也不用再多操心什麼,留在這裡也不合適。
於是他說,“不好意思啊,我還有事,先走了。”
臨走時,孟以桉拍了拍何桑年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何桑年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後,目光轉回顧淮月身上。
此時的顧淮月淚水不斷從臉頰滑落,“桑年,你說過你不會不管我的,我在牧城無依無靠,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
“我沒有要破壞你跟時律師的關係,我隻是想在你身邊做個普通朋友,甚至是像家人那樣的存在,這樣都不行嗎?還是說,是是時律師容不下我,我去跟她說清楚,我去求她!”
顧淮月咬著唇,剛要走便被何桑年叫住,“你彆找她,是我自己的意思。”
顧淮月僵在原地,淚眼婆娑地回頭,“為什麼?”
何桑年喉結滑動著,垂著頭,聲音極輕。
“因為我不欠你,早就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