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西歲腦子幾乎亂作一團。
眼看著費城靳要掛斷電話,她趕緊手忙腳亂離開,結果不小心撞碎了牆角的花瓶。
恍當一下,刺耳的聲音落下,玻璃碎了一地。
時西歲慌亂無措的目光看向費城靳。
看著她穿著睡衣光著腳,費城靳壓下眉心,“彆動。”
話語剛落,他大步向前,橫腰把她摟在懷裡,放在沙發後仔細查看她的情況,“沒有傷著吧?”
時西歲搖頭,扭頭看向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四叔,那個花瓶好像挺貴的吧?”
“人沒事就行。”費城靳還在仔細確認著她是否真的沒有受傷。
時西歲目光流轉過一絲複雜,隨即裝作若無其事地試探問道,“你剛才跟誰聊電話?”
費城靳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異常,隻是低緩著嗓音道,“沒什麼,不過是些工作上的事情。”
時西歲點了點頭,看著費城靳的目光蕩起幾分漣漪。
他在撒謊,可神色看上去叫人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如若剛才不是她親耳聽到費城靳說了什麼,她真的會相信他那通電話僅僅就是工作而已。
費城靳讓她彆亂動,自己清理了地上的玻璃渣子,隨即給他拿來拖鞋,半蹲下身子替她穿上,抬起眼眸看她,“地上恐怕還會有我清理不到位的玻璃碎片,你穿上鞋子免得受傷了,一會我打個電話讓阿姨過來仔細打掃下。”
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嗬護倍加的男人,時西歲笑了笑點頭,俏皮地說,“遵命。”
費城靳似笑非笑地揉了揉她的頭,忽地慵懶隨意道,“對了,今天想必車子該修好了,是不是要過去那邊一趟?”
時西歲鮮少地隱去眸底的思緒,問他,“怎麼,四叔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