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對比,她頓時覺得有些內疚不已。
“怎麼了?”見她心不在焉的,費城靳敏銳地覺察到她的異樣。
時西歲牽起嘴角的笑意搖頭,“沒事。”
她撇去心中的思緒,隻覺自己該相信四叔的。
就算是有什麼秘密瞞著她,那也興許是他早已衡量過,瞞著她比告訴她更利大於弊。
時西歲是這麼想著,心底的陰霾也隨之消散。
費城靳總是對她格外的心細,就連吃飯時挑選的位置也是足夠的講究。
位置不能太居中,因為她不喜歡在人群中成為焦點,總是喜歡靠邊的位置,餐廳有暖氣,不少坐窗邊的人會覺得悶熱,喜歡開窗戶,費城靳生怕時西歲涼著,也會挑選間隔些距離的位置。
時西歲都能明白他的心思,她忍不住說,“四叔,其實一點點風不會著涼。”
“你沒兩天就要來例假,外麵風大。”費城靳漫不經心說著,“這涼水你也不準喝了。”
時西歲震驚,“你連我什麼時候來例假都知道?”
費城靳眼眸蕩起幾分漣漪,“一直就知道。”
時西歲眨了眨眼,“可是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你怎麼會知道我哪天來。”
“因為有一年夏天,你說天氣熱,回家後連喝了幾杯涼水,結果鬨痛經,我是那會知道的。”
時西歲愣在那,支著下巴做思考狀,“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
很久遠了,好像是讀書那會,高二?
“你竟然記得?”
“終生難忘。”
時西歲:?????
時西歲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一次突如其來的痛經也把一向冷靜穩重,處事不驚的費城靳嚇得不輕。
“可我記得你當時好像沒有什麼反應。”時西歲回憶著。
費城靳掀起眼皮,嗓音低沉緩慢道,“我當時給你倒水時,手都是抖的。”
“不可能!”時西歲斬釘截鐵地說,“四叔你麵對所有事情向來都隻是坦然自若,你就仗著我想不起來,胡說八道吧你。”
“是。”費城靳對於這一點並不反對,隻是深邃如黑夜般的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淺淺開口,“但你,一直都是例外。”
以前是,現在是。
未來,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