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老爺子給他打電話,問他今年春節怎麼安排。
何桑年強忍著酒意,使儘全身力氣地穩住情緒謊稱自己出去旅遊,今年過年不打算跟他過。
何老爺子在電話那頭起了疑心,問他跟誰去,怎麼沒有跟時西歲一起到她四叔那邊過年,何桑年對這事閉口不談,隻是敷衍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他顫抖著手夾過香煙,緩緩地咬在唇邊,垂著頭,落魄得就像是街邊的流浪狗一樣。
另一邊,時西歲何時老太太都被接回了費家。
雖說明天才是大年三十。
但時西歲跟時老太太還是提前一天過來。
費城靳公司還有事情,今晚下班再直接過來。
是白瑤芸派司機接的讓她們婆孫兩人。
時西歲本來說自己開車過來就行,白瑤芸不依,說還是派人過去接。
時西歲他們剛到,費慎戾和白瑤芸兩人也是早早地出門迎接兩人,還特意給他們準備了房間。
彆墅早已被布置得喜氣洋洋,門前擺著兩盆龐大的招財樹,上麵掛滿了紅包,門上是吉祥的春聯,還有精致的窗花,一片紅紅火火的氣息。
時西歲也不知道白瑤芸有沒有跟費慎戾說自己跟費城靳的事情,她過來的時候說了聲,自己跟奶奶住一個房間就行。
白瑤芸笑著說都行,隻要她們怎麼舒服怎麼來。
“時老太太看上去精氣神很好,一看就知道身子骨還很硬朗。”說話的是費慎戾。
他對時老太太似乎格外的尊敬。
時老太太跟他們有的沒的聊了幾句,眼神一直在打量著這莫大的房子。
她心底清楚,費家這深厚的家底,就算是當初歲歲她爸爸在世時也是萬萬比不上的。
雖說他們時家也算是富商有錢人家,但跟費家一對比,顯然就是小巫見大巫。
如此一來,時老太太便更覺得這其中恐怕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