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騙我,四叔,我那天聽到你跟人家說有事瞞著我,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時西歲還以為自己問,費城靳便會跟自己如實地說。
可不曾想,他竟然否定了。
可明明,那通電話,她都聽到了!
一定是在說她,除了她應該是沒有彆人了。
“歲歲。”費城靳的嗓音依舊是如往日般低緩“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時西歲想要從他眼底看出點什麼,但他深不見底的眼眸滴水不漏,根本叫人看不懂任何情緒。
如果換做是尋常,時西歲也就相信他了。
可偏偏這次,直覺告訴她,四叔騙了她。
時西歲眼眸掠過幾分落寞,她睫毛顫了顫,“不能告訴我是嗎?”
“是你想多了,歲歲。”費城靳的嗓音一如夜間的風,質感雖悅耳,卻透著微涼。
時西歲緊緊地凝視著他,想要質問他那通電話是什麼意思,可到了嘴邊,她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低下頭,“我明白了。”
她聽到費城靳的呼吸似有些不尋常,感覺到他的靠近,時西歲找個位置坐下,“四叔,你回去吧,今晚我一個人在這就可以了。”
時西歲的強顏歡笑讓費城靳眼眸收緊了幾分。
他沒有應允,隻是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半蹲下身子,如墨般的眼眸看著她,輕輕地牽住她的手,“彆想太多。”
看著他眼底流淌過的溫柔,時西歲心中有些雜亂,鼻子莫名地一酸,“剛才在病房裡,奶奶她不答應我們在一起,而且態度很堅決,是我從未見過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