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靳躺在床上,白皙如玉般的臉龐泛起病態的蒼白。
時西歲叫了兩聲發現他沒有應聲,抬手探上他的額頭,發現滾燙得厲害。
“四叔?四叔?”
時西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費城靳慢慢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呼吸有些發沉。
“你燒得很厲害,四叔。”
“沒事。”費城靳嗓音沙啞得厲害,動作艱難地起身,淡淡看向時西歲。
時西歲給他端來粥,“要不要吃點?西昊給你做的。”
“不了。”費城靳想要起身,時西歲想撫他,就快要觸碰到他的手愣在半空又縮回去,“四叔,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
“可你這樣,我跟西昊都很擔心,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了?要是身體真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如實跟我們說好不好?”
時西歲越說越著急,眼睛都紅了。
即便心中安慰自己費城靳沒事,但看著他這樣,心裡還是害怕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治之症。
“我沒事,就是感冒了。”費城靳歎氣。
“那吐血呢?什麼情況下才會嚴重到會吐血?”
費城靳眸色對上時西歲,如墨般的眼眸翻湧起幾分不明浪潮,“也沒事。”
時西歲顯然是不信,“四叔,你彆這樣,你什麼都不說,我害怕,有病我們就去看醫生,吃藥總是能治好的。”
話說到最後,時西歲近乎帶著哭腔。
費城靳深沉的眼眸鎖住她,心中湧起動容,不過都是轉瞬即逝。
“真沒事,隻是這段時間過於疲憊累著了而已,沒有彆的事。”
時西歲半信半疑,哽咽問,“真的隻是這樣?”
“真有事,我沒必要瞞著任何人。”費城靳說話一貫地輕描淡寫,仿佛這世間絲毫沒有能叫留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