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半夜一點多，他們才散場，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盛知念叫了管家來接，嘴裡呢喃著不讓時西歲走。
“西西，你今晚回去跟我一起睡好不好？今天我生日，你陪我。”
時西歲沒有她喝得那麼多，這家夥喝得連路都走不穩，還是管家跟她一起扶上車的。
見她都這麼說了，時西歲也沒有拒絕，“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太好了。”
盛知念依偎在時西歲肩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隻是挽住她的手依舊不放。
車子緩緩離開。
不遠處的孟以桉正扶著喝成爛泥的何桑年往前走著，視線模糊的何桑年從車子的窗口看見那抹快速掠過的身影，一下子站穩了幾分，“歲歲。”
他呢喃了一聲，孟以桉狠狠擰緊眉頭，氣不打一處，“哪有你什麼歲歲，你彆再這發瘋了。”
“我剛真的看見她，在那車裡，就在車裡......”何桑年搖搖晃晃指著剛才擦肩而過的車輛又斷斷續續說道，“不僅車裡，還有剛才在酒吧，我看見她了......”
孟以桉看都沒看一眼，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
這四年來，何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說自己看見時西歲了，根本就是他自己出現幻覺。
哪一次口口聲聲說自己看見了，到頭來卻發現是看錯了？
就好像上次在醫院裡的時候，非說看到時西歲，鬨出不少動靜，瘋了似地整個人恨不得把醫院個掀個底朝天，最後找到卻發現人家隻是背影跟時西歲像罷了。
根本就不是時西歲，這事就連院長都被驚動了。
不少病人投訴說醫院有個醫生發瘋，跟精神失常一樣。
恢複理智的何桑年又跟個沒事人一樣，麵對他們的投訴就全當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