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西歲眸中含著輕描淡寫的笑意。
也不知道費城靳在想什麼,隻是目光不經意掠過不遠處的程少牧父女。
“你倒是挺聽他的話。”費城靳的嗓音極低,在暗夜中聽上去就像是帶著擊石般的冰涼。
時西歲微微蹙眉,還想說什麼,費城靳又開口,“剛好我在這邊需要留幾天,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們一起。”
時西歲本想拒絕,可抬眸看著他矜貴清冷的臉龐,不用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有點恨自己的不爭氣。
時西歲說兩三天之後,她說到時候自己會來這裡找費城靳。
費城靳掀起眼皮,許久之後才開口,“你連聯係方式都不願意給我?”
時西歲猛地蹙起眉心,“不是不願意給。”
她話說了半截,費城靳收回目光,“算了,到時候你來找我就是了。”
時西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這兩天,時西歲一直在處理自己這邊的事情,她的老師說讓她在規定的時間內教答辯就行。
四年時間,時西歲一直很感謝自己的老師,她是位出色的導師,更是位讓她終生難忘的恩師,六十多的年紀,兩鬢發白,因為年輕時候也同樣被不公平對待過,所以她為時西歲撐開了一片天。
臨走時,她還不忘跟時西歲用著當地的語言語重心長跟時西歲說,“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不要在乎彆人的眼光。”
時西歲表示自己會銘記於心,隻是心中默念這話的時候,卻感覺莫名地似曾相識。
好像曾經有誰也同樣跟她說過這話。
但她想不起來了。
程少牧和萱萱表示再過些時日便會回去。
時西歲說會在牧城等他們。
做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費城靳這邊,那會剛好是正午,陽光灑落在他清挺的身影上,熠熠生輝,時西歲腦海中的錯亂的記憶開始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