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他何其明白。
隻是這是他們之間僅剩的唯一羈絆了。
也是他唯一僅存的一抹自私。
他不想主動去提,如果她不要求,他隻想全然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狹長冷淡的眼眸掠過白瑤芸,還沒等他開口,費慎戾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沉著聲音道,“這事你就讓孩子們自己做主好了,你就彆瞎操心那麼多了。”
費慎戾來到妻子麵前,低聲說道,“你不一直希望他們重吹歸於好嗎?隻要他們一天沒離婚,說不定都能有死灰複燃的機會,要是離了,就一切都被斬斷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白瑤芸隻覺得這事對時西歲不太公平。
萬一她不喜歡城靳了呢?
總不能妄想著用這一紙假婚姻用來綁住人家歲歲?
即使她是費城靳的母親,即使她也希望時西歲能跟費城靳能真的在一起修成正果,但也不能這麼做。
“不是這麼個道理......”白瑤芸還想要說什麼,費慎戾拉住她,“我跟城靳說幾句,好不好?”
白瑤芸猶豫了下,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問,“你說?”
“嗯,我說。”費慎戾放軟了聲音,半哄著她,見此,白瑤芸才作罷。
“那你好好說,說完回來跟我彙報,我去看看歲歲。”
“好好好,彙報。”費慎戾哄著她,直到看到她上樓,這才歎了口氣,複雜的目光掠過費城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你母親跟你說的話你彆在意,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