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早就買下了藥,喂了時西歲吃下後,半個小時都不見好轉。
時西歲似乎痛得更厲害了。
“歲歲,你感覺怎麼樣了?”
“疼。”
時西歲喃喃著,就連唇都失去了血色。
何桑年慌了,他的目光閃躲,“彆怕,一會就不疼了。”
他抱起她,不斷地安慰著她,急忙下樓後又給她拿了件外套披上,“我帶你去醫院,沒事的,一會就不疼了。”
時西歲虛弱地抬起眼眸看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說不出來。
何桑年包抱著她剛出門,門外有數百個黑衣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團團圍住了他家的彆墅。
何桑年整個人愣在原地,
費城靳看見他懷裡的時西歲臉色近乎沒有一點血氣,像是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懷裡,他眉頭狠狠擰起,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抬起手。
還沒等何桑年反應過來,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打了一槍,他低吼了一聲,整個人摔落在地,即便是最後一刻還依舊護著時西歲,生怕傷著她。
小腿開始血流不止,時西歲被費城靳奪走,護在懷裡。
“歲歲!把她還給我!”何桑年不管腿上的傷,奮起全身力氣站起,被十數個黑衣人按在了地上,任憑他怎麼掙紮,黑衣人依舊死死把他製服在地上。
聽著他的哀嚎和怒吼,時西歲精疲力儘地倒在了費城靳懷裡。
再醒來時又是黑漆漆的夜,
費城靳雙眼冒著紅血絲守護在她身邊,見她醒來,緊繃的臉龐有了些許緩和,“醒了?”
“四叔。”時西歲虛弱地喊了聲。
費城靳溫柔地揉著她的頭,“抱歉,歲歲,每次我都來那麼晚。”
時西歲搖頭,“不晚,你每次都能救我於水火之中。”
費城靳如墨般的眼眸翻湧著情緒,修長如玉的手捏著她無力的小手,“你知道嗎?知道你出事的時候,我真的從來沒有那麼恐懼過,先是以為你在何憐惜手裡,結果後來發現又是何桑年帶走你,如果你們再出來晚一步,我的人就要闖進去了。”
聽著他近乎發顫的話語,時西歲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何桑年呢?”
“狙擊手隻是打傷了他的腿,事情我都跟何老爺子說了,人他接走了,但我也留了話,如果他在感靠近你十米內,流血的就不僅僅是他的腿那麼簡單了。”
說這話的時候,費城靳眼眸掠過鮮少的暴戾。
時西歲看著他,一直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原來四叔那麼在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