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他的內心一直都是孤獨的。
而他的孤獨是她帶來的,她讓他這七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一直陷入煎熬和痛苦中。
如今知曉他的克製,內心更多的是他的心疼,無儘的心疼。
時西歲哭了,抽噎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四叔。”
費城靳雙手忍不住顫了顫,感覺到她淚水透過薄襯衫的滲透,似化作無限思緒湧進他心臟的位置,終於他深深地抱住了她。
“我不敢。”強大且孤傲的他就這麼輕輕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是的,他不敢。
愛情從來都是一場博弈,要麼贏要麼輸。
明明是五五開,有著一般的幾率,他卻不敢,不敢去賭。
就連她主動,他卻也隻會更加的小心翼翼地守護著。
“歲歲,你還是你,跟小時候那個總跑來我書房默默無聲地陪著我的小女孩一點沒變。”費城靳低低說著,眼中的熾熱在翻湧。
想過她會生氣,想過她會抗拒,想過她會不接受這一樁樁件件。
唯獨沒有想過,她會第一反應撲到他懷裡。
與其說他守護著她,倒不如說從一開始他就注定被她嗬護著。
以前是,現在也是。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我說我愛你。”費城靳低頭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的唇,“我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
天知道,那天晚上她說他根本沒有那麼在乎她的時候,他的心有多痛。
比刀割,比針紮還要痛上一萬倍。
他愛她,愛到失去自我,愛她勝過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