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找齊祖傳的製香法,然後重開香粉店;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個遠不可及的夢,但人很多時候不就是為一個夢想而活嗎?
淩若笑看著她們一個將花瓣放入石鑿中一個用石杵仔細搗爛,不時因為花泥的細膩與否小聲爭執幾句。
“姐姐!姐姐!”伊蘭突然赤著雪白的小腳從屋裡跑出來,她腳上戴了一對串有銀鈴的鐲子,一跑起來鈴鈴作響,很是清脆動聽。
她一路跑到淩若身前,正要與以往一樣撲進淩若的懷裡,李衛已經快一步將她給抱住了,見她擋在自己麵前,伊蘭不高興地撅起了嘴角,拍著李衛的腦門道:“乾嘛擋著我?沒見我要跟姐姐說話嗎?”
見這位小祖宗不高興,李衛趕緊陪笑道:“奴才可不敢擋二小姐,隻是主子有孕在身,二小姐這樣撲上去萬一驚了主子的胎氣可怎麼是好。”
被李衛這麼一提醒,伊蘭才想起來這回事來,險些闖了大禍,她吐吐粉紅色的小舌頭瞅著淩若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淩若笑一笑,示意李衛讓開道:“你們幾個也太小心了,哪有動不動就會驚胎氣的。”
“對了,蘭兒,你不是在沐浴嗎,怎麼突然跑出來了,連鞋子也不穿?”她撫著伊蘭披在身後的發絲柔聲問道。
一聽這個,伊蘭又撅起了嘴,看了急匆匆追出來的墨玉一眼道:“本來是要沐浴的,可是墨玉說泡澡用的玫瑰花瓣沒有了。”她抓著淩若的手左右搖晃撒嬌道:“姐姐,沒有花瓣我洗著不舒服,你讓墨玉再去花房領點嘛。”
墨玉小步跑到淩若麵前行了一禮道:“主子,不是奴婢偷懶不肯去,而是花房一早便來回過話了,說玫瑰花瓣用得差不多了,僅剩的一點要給年福晉留著的,動不得;最快也要等明天采購的花瓣才能送到。奴婢已經跟二小姐解釋過了,可她還是不肯洗。”
“年福晉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也就一個側福晉嗎?”伊蘭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道:“王爺明明說過給姐姐側福晉的待遇,如此說來不是與年福晉平起平坐嗎?憑甚要讓她啊!”
淩若被她膽大妄為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不得胡言亂語,這府裡的事你知道多少便敢在這裡妄加評論。”見伊蘭不以為然她又肅聲道:“你可知光憑剛才那幾句,傳到年福晉耳中便能問咱們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王爺那麼疼愛姐姐,他才舍不得治姐姐的罪呢!”伊蘭皺了皺鼻子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