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深深看了他一眼,言語道:“小路子我遣他還有些事,等辦好了再讓他過來幫你。”
“不必勞煩了,既然主子想讓奴才一人搬,那奴才搬就是了!”李衛從牙縫中蹦出這句話來後便轉身去了外麵開始搬那些花盆。
墨玉見淩若麵色不善,忙岔開話題道:“主子,適才高管家送了幾匹裁新衣的料子來,顏色花紋都極是好看,您要不要去瞧瞧?”
淩若緩緩收回目光,落在墨玉臉上道:“我待你們不好嗎?”
墨玉聽著語氣不對,連忙跪下道:“主子待奴婢們恩重如山,奴婢愧不能報!”隨她一道跪下的還有水秀等人。
淩若折了一朵插在雙耳彩紋花瓶中的白玉蘭在手,“既不曾薄待,李衛為何這般怨氣衝天,好似我虧欠了他一般?”
水月聞言忙磕了個頭道:“李衛糊塗,主子莫與他一般見識,奴婢們皆會勸他向主子認錯的。”
“認錯?”淩若嗤笑著扯下一片花瓣,任由它飄零於地,撚一撚沾了花汁的手指冷冷道:“隻怕他嘴上認了,心裡不認。”
“一直以來,在你們當中,我最看重最信任的就是李衛,如今看來卻是錯了,隻為一點小事就負氣任性至此的他當不得這份信任倚重。”說到此處她展一展袖,麵容微冷地道:“罷了,隨他去吧,哪怕將來他要離開這淨思居也由得他。”
跪在地上的墨玉幾人聽到這話皆是神色一凜,聽主子這意思,李衛若再不服管教,大有將他逐出去的意思。
這……這可如何是好,原本這些年來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從杭州回來後就變了,不論主子還是李衛都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且說李衛憋了一肚子氣將栽種有各種花樹的花盆搬到花房中,花房管事孫大由看到他來,忙迎上去笑道:“喲,怎麼勞李哥兒你親自把花盆給搬來了,要搬什麼抬什麼,跟我說一聲,我讓人去搬不就行了。”
“不敢!主子說上次送去的花樹有些殘敗了,讓我都給搬過來,再拿開得正好的搬過去。”李衛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將捧在手中的花盆放下後轉身就要走,卻被那孫大由給拉住,“行了行了,你身子一直不好,這搬個幾盆還行,但淨思居少說也有十幾二十盆,這一來一回地搬,非要脫層皮不可。快坐下歇會兒,我讓人去搬就是了。”
說罷,孫大由叫來兩個小廝,指使道:“你們兩個趕緊幫著李哥兒去將淨思居的花盆都搬過來,記著動作麻利些,彆擾了淩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