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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奉依言從庫房中拿了鐲子過來,掩不住興奮地道:“東家,我仔細檢查過,這鐲子絕對是最上等的羊脂玉,而且一絲瑕疵也沒有,這種玉質的羊脂玉在如今已經很少見了,可遇不可求。千金之數都已經算是少了,我估摸著可以賣到一千五百兩到兩千兩,若是再藏個一陣子,價格還會更高。”
掌櫃根本沒聽他的話,隻拿著鐲子翻來覆去得看,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朝奉心裡逐漸沒底起來,難道自己看錯了,這根本不是羊脂玉?若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慘了?
大朝奉額頭開始見汗,又憋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道:“東家,可是這對鐲子有問題?”
掌櫃沒有回答他,反而不斷追問日間典當時的情形,隨後更是一臉嚴肅地道:“去,叫人立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
“東家,天都黑了,您這是要去哪裡?”大朝奉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去縣衙!”掌櫃在扔下這三個字後就拿著鐲子出了門,任由大朝奉在那裡提心吊膽,怎麼也想不明白東家為啥要連夜趕往縣衙,難道……那對鐲子是贓物?
且不提大朝奉在那裡胡亂揣測,恒隆的掌櫃到了縣衙門口,敲門說有要緊事求見王縣令。
接到衙役的通報,已經歇下的王縣令連忙命人將其帶到花廳,告訴他自己立刻就來。
見王縣令披衣起身,他新納的姨太太可是不樂意了,從後麵抱住王縣令撒嬌道:“老爺,不要走嘛,那什麼當鋪的掌櫃讓他明日再來就是了。”
王縣令平日對這位姨太太頗為寵愛,從不舍得說一句重話,此刻卻瞪了眼道:“你個婦人家知道什麼,好生待著莫要多話。”
說完,他不再理會那位嘟著嘴一臉不樂意的姨太太,穿戴整齊後來到花廳,他剛一進去,等在裡麵的掌櫃就迎上來準備說話。
王縣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等將門窗一一掩好後方道:“如何,可是交待你的事有眉目了?”
“是。”掌櫃地躬身自懷中取出那對羊脂玉鐲子,“大人請看,這鐲子是小人店中的大朝奉收進來的,小人看過,這對羊脂玉玉質極是上乘,像這等玉質,一般都是供給皇家的,少有流到民間的,何況還是這麼一對用料甚費的鐲子。”
當日,何晉告訴王縣令,那名女逃範與宮中有所牽扯,要他注意望江縣範圍內的當鋪珠寶店時,他就將各店的掌櫃都給叫了過來。以有人偷盜宮中物件,京中派他辦密差為由,著他們注意近期是有人典當出賣一些可能是出自宮中,價值不菲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這掌櫃看到這對羊脂玉鐲時,才會聯想到可能與宮中有關,第一時間來見王縣令。
“你說來當這對玉鐲的人是個女人?”王縣令一邊打量著鐲子一邊問,雖然這鐲子沒有大內的印記,但正如掌櫃的所說,如此上等的玉質,皆是拿來進貢的,民間不可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