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邪乎嗎,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至少在他想來,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名姬妾而做到這個地步。
“一樣米養百樣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隆科多對這個四兒的癡迷我也聽說過一些。老九,那這件就交給你去辦,我與老十底下的人,任由你差遣,務必要將他綁到咱們的船上來。至於我,設法去與十四弟聯係,還有太後那邊……”眼中精光一閃,徐徐道:“若能得到太後支持,老四一死,十四弟繼位的事就十拿九穩。”
允禩雖然很想得到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出身容易遭人詬病,會有許多人不服,但是允禵不同,他與皇上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繼位理所當然。至於那些個皇子,嗬,弘時不過是中庸之才,弘晟、弘曆、弘晝幾個尚且年幼,根本成不了大事。
“不過,你們還得小心一個人。”在沉寂了一會兒,允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允?問道:“八哥可是說年羹堯?”
不等允禩說話,允禟已是笑著打趣道:“喲,老十,不錯啊,這次腦筋快得真快,竟然想到年羹堯。”
允?牛眼一瞪道:“九哥,彆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滿朝文武眾多,但能夠讓八哥忌憚的也就手握西北兵權的年羹堯一個,八哥你說是不是?”
“不錯,京中之事好安排,京外之事卻難說了,所以年羹堯是我最擔心的一個變數。”允禩頓了一下又道:“如今羅布藏丹津反叛,他正與之交戰,若此戰敗了尚且好說,若勝了,他到時候揮師回京,而我們又根基未穩,怕是很難應付。”
“怕什麼,他敢來,我就把他打回去,不就一個包衣奴才嗎,還反了天了。”允?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兩年要不是允禩壓著,他早就與胤禛處處對著乾了,哪還會這麼太平。
“年羹堯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裡的大軍。”允禩露出凝重之色,既要成大事,那麼方方麵麵都必須考慮到,一點小疏漏就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允禟倒是沒這麼擔心,涼聲道:“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段時間年羹堯在前麵打仗,各地的糧草物資源源不絕往西北送,一旦糧草中斷,他這仗也就不用打了。所以我說,隻要我們能控製糧草就不用擔心年羹堯作亂,何況我不認為年羹堯對老四有多忠心,比之張廷玉、李衛一流,更是遠遠不及。”
允禟的這番分析,令允禩心情一舒,這些他未必想不到,隻是太過在意,所以有些事反而不如他人看得更清,當下展顏道:“老九說的不錯,倒是我過於憂心了,不過此戰還是宜敗不宜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