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吧,老奴進去看看。”見弘曆哪些執著,趙方隻得退步,答應他進去再看看。
就在等趙方的時候,劉虎竟然看到了年氏與弘晟,該死的,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年貴妃與熹妃關係緊張,在宮中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若讓她看到弘曆在這裡,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劉虎勉強抑了心下的緊張,將弘曆藏在身後,叮囑他千萬不要出聲,剛掩藏好,年氏等人就已經走到了近前,那張嬌豔嫵媚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三千青絲梳成的發髻上垂下一對繁複華麗的步搖,在春日明媚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看到劉虎似有些意外,眼角微微一抬道:“本宮記得你是負責看守承乾宮的侍衛,姓劉對嗎,怎的在這裡?”宮裡消息向來是傳遞最快的,隻要有心有能耐,什麼樣的秘密都能打聽得到,更不要說劉虎這些個侍衛的事根本連秘密都談不上。
因為身後弘曆的緣故,劉虎不敢屈膝行禮,隻能微微欠身,帶著幾分惶恐道:“奴才劉虎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年氏頭微微一側,珠玉碰撞在一起時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她似笑非笑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
劉虎垂低了頭道:“啟稟娘娘,奴才因為這些日子經常腹痛難耐,所以趁著今日當差得空,來這裡向趙總管求幾味藥。”說著他將手裡拿著的藥包舉了舉,示意自己確是為取藥而來。
“是嗎?劉侍衛可還要緊,需不需要傳太醫瞧瞧?”劉頭領不過是客氣的稱呼罷了,在後宮那些個主子眼中,頭領也好侍衛也罷,都一樣是奴才。
“多謝貴妃娘娘關心,奴才這不過是小病罷了,無需勞煩太醫。”劉虎尚未來得及收回那感激涕零的表情,年氏已經沉下臉冷哼道:“劉虎,你還真當本宮關心你嗎?你身為大內侍衛,深受皇恩又領朝廷俸祿,卻在當差之時跑到禦藥房來,你可知罪!”
劉虎臉色一變,忙道:“奴才該死,奴才知錯,求貴妃娘娘恕罪,奴才這就回去當差。”
“當真知錯了嗎?本宮瞧著隻怕未必吧?”年氏眉眼一飛,帶著無儘的淩厲喝道:“劉虎,本宮麵前為何不下跪?是你心中不敬本宮,還是身後藏了什麼東西?”
劉虎大驚失色,連忙搖頭道:“奴才沒有,奴才隻是……隻是……”雙腳下意識地想要往後挪,唯恐被年氏發現弘曆在他身後,不過他心裡清楚,年氏怕是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隻是一直沒說罷了。
年氏不再與他多說,徑直喚過身後的太監道:“小多子,去給本宮把他身後的東西給揪出來。”
“是。”小多子答應一聲,帶著冷笑朝劉虎走去,論武力,十個小多子都不是劉虎的對手,可這是在年氏眼皮子底下,就算劉虎有搬山倒海的能力也不敢動小多子一根手指,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將弘曆拉出來。
小多子故作驚訝地道:“主子,是四阿哥呢!”
“是嗎?本宮原來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卻原來不是東西啊!”年氏笑盈盈地說著,對弘曆的出現一些也不意外。她這句話看似尋常,但仔細聽來卻是分明是在罵弘曆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