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馬太醫今年初才進的太醫院。”水月奇怪地回答,不明白主子何以關心起這個馬太醫來,說起來,連麵都不曾見過呢。
淩若卻是精神一振,道:“等弘曆回來後,你讓他來見本宮,本宮有事要叮囑他。”雖然弘曆如今一舉一動都被年氏牢牢盯著,可還有一個劉虎在,他的行動相對自由一些。
“主子可是想到辦法了?”水月欣喜地問著。
淩若揚唇輕笑道:“說不上是辦法,隻是本宮想起凡有新太醫入太醫院,必得先由一名太醫具名上保推薦才行,本宮很好奇推薦這位馬太醫的人是誰。”
她心裡始終懷疑鄧太醫,可是取烏頭的又是馬太醫,令她懷疑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且說當弘曆在出現在守衛承乾宮的侍衛跟前時,天色已是黯淡下來,濃濃的暮色四下合攏,將天光擠得隻剩下小小一塊。那些侍衛看到弘曆忍不住一陣緊張,唯恐他又鬨著要出去,其中一個上前小心地道:“四阿哥,皇上隻答應過您可以去上書房上課,上午您已經出去過了,眼下奴才們可是不能再出去了。”
弘曆安撫道:“不必這麼緊張,我不出去,就是想見見你們劉頭領,他回來了嗎?”
聽得是這麼一回事,侍衛心頭一鬆,連說話也快了幾分,指著邊上一道人影道:“劉頭領就在那邊,奴才這就給您叫去。”
“我自己過去就是了。”弘曆拒絕了侍衛的好意,握著手裡的藥膏朝劉虎走去。
“四阿哥。”劉虎原本正側倚在牆邊歇息,看到弘曆過來連忙站直了身子,待要行禮,弘曆已擺手道:“我就是來看看你,不必拘禮。對了,之前年貴妃讓你去慎刑司領罰,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劉虎神色一僵,旋即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抽了幾鞭子罷了,奴才皮糙肉厚又學過武,這鞭子抽在身上根本沒感覺,四阿哥不必擔心。”
“當真嗎?”弘曆半信半疑地道,他雖沒挨過鞭子,但光是想著也覺得渾身發疼,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劉虎剛想說是,忽地一隻手用力拍在剛挨過鞭笞的後背上,在毫無防備之下,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待得緩過神來,才發現拍自己背的人正是弘曆,看樣子他是在試自己是否真的不疼。想到這裡,劉虎趕緊咬牙忍住後背火燒一般的疼痛,但為時已晚。
聽著那聲痛呼,弘曆哪還有不明白的理,瞥了他一眼道:“我這裡有藥膏,你隨我去暖閣中把藥擦了。”
“奴才真的……呃,好吧。”劉虎還要推辭,卻被弘曆一眼給瞪了回來,無奈之下,隻得答應。在隨弘曆到暖閣中除下上身衣物後,弘曆忍不住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給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劉虎背上密密麻麻地全是血淋淋的鞭痕,粗粗一看,至少有二三十道,且鞭鞭見血,可見鞭笞之人下手極狠,毫不留情,也虧得劉虎受刑之後還能這樣硬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