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毛二接過話道:“大哥說的不錯,奴才們這輩子隻有一個主子,那就是娘娘。”
“既然還認本宮這個主子,就趕緊起來,本宮還有事要問你們。”在太陽底下站了這麼許久功夫,淩若早已是渾身冒汗,走到一處樹蔭下,那裡擺著幾張石凳,想是供人休息歇腳的。
“姑姑,他們是什麼人,怎得好像和主子很熟一般?”莫兒小聲地問著水秀,眼中儘是好奇之色。
水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忘了我與你說的話嗎,少看多聽。”
“哦!”莫兒碰了個軟釘子,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不過那雙眼睛卻是一直在淩若與毛氏兄弟身上打轉。
瞧著毛二跛腳走過來的樣子,淩若心下難過,問道:“毛二,你的腳有讓大夫瞧過嗎,可有機會治好?”
毛二神色一黯道:“福晉有替奴才延過醫,大夫說因為被打斷時候沒有請大夫,導致骨頭長歪了,現在就算把骨頭重新打斷也不見得能再接好。”
“唉,是本宮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吃了這麼多苦頭。”聽到淩若感歎,毛二忙擺手道:“不關主子的事,是奴才們無用,對不起主子也對不起水月姑娘。”
水月吸一吸鼻子,哽咽道:“彆傻了,你們已經儘力了,再說這六合齋也不是第一次倒閉,這次倒了下次再想法開起來就是了。”
“是啊。”淩若淡然接了一句道:“除非你們不願。”
毛氏兄弟迫不及待地道:“奴才們願意,自六合齋倒了之後,奴才們還有阿意、傅先生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再次重開,可是……有人告到府尹大人那裡,說用了咱們店中的胭脂,整張臉都爛了,府尹大人下令封了咱們六合齋的名號,就算重開,也不許再用這三個字了。”
一說起這個,淩若倒是想起一事來,“上元節時,本宮曾讓墨玉去查這件事,無奈後來接連出了好幾件事,一時忘了問她,你們可知她查得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毛氏兄弟精神一振,毛大道:“回主子的話,福晉查了,倒是有些線索,那些人在告狀之後不約而同的都搬離了京城,福晉好不容易追蹤到其中一個,發現那人在外頭置了間宅子不說,還買了幾個使喚丫頭,日子比以前好過了許多,剩下幾個還在追查當中。”
水月思索了一會兒,低頭在淩若耳邊道:“主子,突然手頭闊綽了許多,非奸即盜。”
淩若若有所思地點頭,“若本宮所料不錯的話,整件事根本就是彆人設好的局,為的就是要他們身敗名裂。”
“主子,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淩若的出現令毛氏兄弟一下子有了希望,不像之前那樣,一直活在內疚自責之中。
“先不急,等墨玉多查到幾個告你們的人再說,到時候再一道去順天府熱鬨熱鬨。本宮的人可沒那麼好欺負。”在說這句話時,淩若神情說不出的冷凜。
“若能夠重開六合齋,就是要奴才們的性命也無妨。”毛大激動的說著,十年經營,為此他們甚至放棄了娶妻生子的機會,隻一心一意打理六合齋,這六合齋就等於是他們的命根子。
“不要說這種話,本宮要你們好好活著,重振六合齋的名聲。”淩若歇一歇又道:“另外,趁著這段時間,你們也好生追查那名製香師的下落。”
“是,奴才們知道。”對那名製香師,毛氏兄弟也是深惡痛絕,若非他泄了店裡的配方,何至於被整得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