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仔細打量了羅布藏丹津一眼,冷笑道:“朕一直在想,有膽子敢造朕反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了也不外如是。”
“哼,我不過是一時大意,上了姓嶽的當罷了,否則,哼,就憑你們幾個根本奈何不了我!”到了這個時候,羅布藏丹津竟還一臉桀驁不馴。
允祥第一個聽不下去,喝斥道:“好一個狂妄自大之徒!我大清人才濟濟,戰士驍勇善戰,憑你一個藩邦小部落也想造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是不是癡心妄想,你問問你們的年大將軍就知道了,他可是差點……”羅布藏丹津剛說到這裡,小腹上就再次挨了一拳,而且這次比剛才重了數倍,直接把他打飛出去。不等羅布藏丹津緩過神來,耳邊已經傳來一句幽森如從地獄而來的聲音,“我已經與你說過,此事不準再說,做為交換條件,我保你在來京的路上不受任何折磨。如今我做到了,你卻想要毀約嗎?這我可不喜歡。羅布藏丹津,再敢胡說一個字,我保證會讓你在臨死前受儘所有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羅布藏丹津心驚膽戰,他自然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也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所以,在被粗魯地從地上拉起來後,他知趣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亮工,他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胤禛有些莫明地問,隻看到年羹堯突然將羅布藏丹津揍飛,隨後又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年羹堯眼珠子一轉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在與他交戰時,他曾使詐想誆奴才,虧得奴才及時識破,才沒有著了他的當。”
在聽到年羹堯的話時,嶽忠祺臉上的苦笑更甚,他旁邊一個將士嘴唇動了一下,似想站起來說話,卻被嶽忠祺死死按住了手,同時衝他微微搖頭。
胤禛沒注意到這些小動作,允祥卻看在了眼裡,再聯想到剛才年羹堯明顯不想讓羅布藏丹津把話說下去的舉動,不由得對他們在西北的戰事起了點疑心。打勝仗是肯定的,但這勝仗是如何得來,就有待斟酌了。
這個時候,胤禛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置羅布藏丹津,“來人,羅布藏丹津謀逆叛亂,著即受五馬分屍之刑。”
這是一個比砍頭更痛苦的刑罰,將犯人頭頸與雙手雙足分彆綁在五匹馬上,然後騎馬者策馬往前奔,得用巨大的拉力將犯人生生撕裂,場麵極是血腥恐怖,一般隻有犯下十惡不赦或是造反重罪時才會用此刑。
就在侍衛帶了麵如死灰的羅布藏丹津下去時,允祥突然主動請纓道:“皇上,不如由微臣去監刑吧。”
胤禛雖奇怪他的要求,卻也沒有多問,頷首道,“你願意去就去吧,記得早些回來,今日亮工他們凱旋歸來,朕在宮中設宴慶賀。”
“微臣知道。”允祥答應一聲,跟著押羅布藏丹津離去的侍衛而去。
在允祥離開後,胤禛又問一些關於西北戰事的情況,年羹堯一直顯得有些意興索然,泰半是由嶽忠祺在回答。這樣怪異的情況,胤禛也看出來了,是以在讓眾將去往乾清宮赴宴時,單獨將年羹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