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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論他們怎麼找,都瞧不見敲鼓之人,鼓聲似從天際垂落,又似從地底鑽出,讓人難以分清。
這樣的怪異,連胤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張望於乾清宮外,彼時,那拉氏笑了一下道:“皇上,已經開始放煙花了,不若咱們出去吧,這樣也可瞧得更清楚一些。”
胤禛似想起了什麼,放下手裡的茶盞道:“朕記得今年的煙花是皇後準備的,皇後素來細心周全,想必,今年的煙花會很好看。”
那拉氏笑而不語,隻以目光詢問胤禛的意思,而後者徑直站起了身,意思不言而喻。
胤禛起身,餘下眾人自不敢再坐,跟在胤禛與那拉氏身後來到乾清宮外,彼時,夜空已經被煙花薰染的無比豔麗,而鼓聲依舊在不住傳來。
“咦,什麼時候搭的台子,剛才明明還沒有。”不知是誰這樣說了一句,眾人這才發現,承乾宮外突然多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台子,而之前他們進來時並沒有,顯然是趁著晚宴的功夫臨時搭起來的。
“皇後這是何意?”胤禛訝然相問,心裡同樣疑問重重。
那拉氏淺施一禮,正紅金繡鳳凰鸞長的裙裳在地上鋪展如盛開在冬日裡的繁花,妝容精致的臉上泛起一抹輕笑,“請允許臣妾賣個關子,等到子時正時,皇上自然就知道了。”
“什麼時候皇後也學會賣關子了。”這樣說著,卻沒有追問下去,左右此時離子時正時也不過半刻辰光。他不問,後麵那些人自不會多嘴去問,皆靜等著答案揭曉的那一刻。
“你說皇後這是在玩什麼花樣?”瓜爾佳氏與淩若一道跟在最後,順口問著淩若,等了半晌始終不見她答話,回頭看去,隻見她端著一杯酒正在慢慢地喝著。
“你怎麼還喝啊,當真是想喝醉不成?”瓜爾佳氏心疼地奪過酒杯,從剛才到現在,淩若一直在喝酒,至於菜,連一口都不曾動過,飲這樣多的酒又是空腹,可是要傷身。
“一醉解千愁,姐姐你不要管我。”淩若想要去拿回酒杯,卻見瓜爾佳氏瞅了個沒人的空處,將杯裡的酒儘給潑了,隻剩下一個空杯。
“什麼一醉解千愁,分明就是愁上加愁。”瓜爾佳氏沒好氣地將空杯交給身後的從祥,道:“總之不許再喝了。”旋即又心疼地道:“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皇上。”
“我沒有。”淩若飛快地回了一句,可是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又怎麼能騙過瓜爾佳氏。
“你啊,就會口是心非。”瓜爾佳氏握緊她錦衣下冰涼的雙手,“唉,即便是皇上當真不疼你了,你也要好好疼自己,千萬莫要與身子過不去。”
“不是當真,是真的,皇上眼中已經沒有了我。”淩若心灰意冷的說著,她雖然刻意沒有去看胤禛,可是他賞溫如傾等人酒菜的事可是明明白白鑽入耳中,從始至終,胤禛都沒有顧過自己。
瓜爾佳氏沉默片刻道:“我還是那句話,皇上是故意冷落你,雖後宮女子無數,但能得皇上親自尋至宮外,又從大清門入宮的嬪妃隻有你一個,隻要未曾有第二個,你便是皇上心中的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