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傾點點頭,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道:“皇後娘娘當真有這樣壞嗎?我瞧著她挺慈眉善目的。”
淩若歎了口氣道:“等你瞧見她真實一麵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總之你記著,在這宮裡,千萬不要輕信了任何一個人。”
溫如傾不安地點點頭,麵色有些許發白,想來是對她們說得話有些難以接受。
在走了小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坤寧宮,守在宮外的太監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皆有些發瞢,醒悟過來後趕緊跪下行禮。
胤禛瞧也不瞧,徑直入內,在正殿中坐下後看著隱隱露著幾分不安的那拉氏道:“皇後,竹筆呢,在哪裡?”
留在宮中的小寧子等人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見殿中氣氛不對,不敢上前,隻能不安地站在殿外。
那拉氏咬唇不語,似有難言之隱,她這個樣子,令胤禛越發懷疑,難道真是皇後下的毒?自己的結發妻子,是一個陰狠毒辣的女子?若真是這樣,那便太可怕了。
在這個想法的驅使下,胤禛言道:“若皇後再不說,朕便隻有命人搜宮了。”
不論胤禛怎麼說,那拉氏都不肯吐露半字,年氏目光一凜,恨聲道:“不說,就是根本沒有什麼竹筆了?那拉蓮意,竟然真的是你要害我的兒子。”
恨到極處,年氏竟然當眾冒大不諱,直呼皇後之名,那拉氏眼皮一跳,驟然望過來,卻始終一言未發,在回視胤禛時,也隻說了一句,“臣妾沒有下毒。”
胤禛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斥責年氏,隻是道:“蘇培盛,四喜,帶人搜宮!”
“奴才遵命!”蘇培盛與四喜對望了一眼,均知這次是出大事了,搜宮不是沒有過的事,但是搜坤寧宮,卻是從未有過的事。難道,這次皇後真的要倒了?
夏日的午後,陽光充足而明媚,帶著灼人的熱意,雖坤寧宮放了冰,可此刻殿門大開,冰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眾人皆是渾身冒汗,溫如言等人鬢邊額角均可見密密的汗珠,卻沒有人說什麼,也沒有人去拭汗。
蘇培盛兩人動作極快,不一會兒就領了小太監挨宮挨院的搜,前後殿,東西暖閣,偏殿彆院全部都搜了個遍,均無發現。
“皇後!”聽得蘇培盛他們的回稟,胤禛終於驟現怒顏,“說,為什麼要害弘晟,他雖是貴妃的兒子,卻也叫你一聲皇額娘,更曾在你宮中撫養過,何以要下此毒手?枉虧朕如此信任於你!”
“臣妾沒有下毒!”那拉氏麵色一黯,凝聲道:“再說,沒有竹筆也不能證明是臣妾下的毒,皇上何以一口咬定,剛才熹妃與四阿哥被指下毒時,皇上並不曾說一句肯定的話,甚至可說百般維護。是否,在皇上心中,臣妾便是一個惡毒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