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拉氏亦聽到了溫如傾的話,盯著年氏驚疑地道:“妹妹,你為何要騙本宮說這是新茶?”
年氏冷笑著湊近道:“那你又為什麼始終不肯喝茶,是否怕我在茶裡下毒?就像你害弘晟那樣。”
宮裡,勾心鬥角,下毒害人一事屢見不鮮,但向來都是隱在暗處,從來沒有人像年氏這樣放在光天化日下說出來,更不說有那麼多雙耳朵在呢!
“妹妹在說什麼,本宮怎得一句都聽不懂。”弘晟二字落在那拉氏耳中,饒是以她的城府也不禁微微變色,雖隻是一閃而逝,但已經足夠年氏確信,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不報此仇,她誓不為人!
翡翠瞧著不對,自那拉氏身後走上來含笑道:“想不到貴妃娘娘還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隻是您這玩笑開得卻是有些大了,皇後娘娘麵前,還請貴妃自重一些得好。”
“滾開!”年氏突然翻臉,一把將翡翠推翻在地,那拉氏不想她敢當著自己的麵動粗,不禁怒道:“貴妃,你究竟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隻是想替我兩個兒子報仇!”隨著這句話,年氏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來,狠狠往那拉氏胸口刺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鮮血從那拉氏胸口濺出來時,都沒人反應過來,隻是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那拉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年氏,她做夢也做不到,年氏竟會做出這樣瘋狂不計後果的事,胸口傳來陣陣冰涼,令她心底升起從未有過的驚恐。
“是不是很疼?”年氏微笑著問,手裡卻更加了一份勁,在那拉氏變形的臉龐中,想要將整柄刀都刺進去,可是胸骨卡得很牢,剩下那一半怎麼也刺不進去,無奈之下隻得將刀抽出來重新再刺,隻是這一次,她未能如願以償,被人用力攥住了手,無法刺下。
不過即便是這樣,那拉氏所受的傷也已經很重了,血不斷地湧出來,染紅了她那身紫金石榴紋的錦衣;而那拉氏的臉色,亦在流血中迅速變白。
“放開!否則本宮連你一塊殺了!”年氏已經紅了眼,盯著明明嚇得麵如土色,卻牢牢攥著自己手的小太監。
小寧子顫抖著道:“我……我不會放的,除非你先殺了我!”
“死奴才!”年氏罵了一聲,調轉刀柄,在小寧子手背上狠狠劃過,頓時鮮血湧出,可是小寧子還是死扯著不放。
這個時候,翡翠也反應過來了,大聲叫三福進來,與他一道扶著胸口血流不止的那拉氏離開年氏所在的地方,同時吩咐嚇傻了的宮人去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