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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小鄭子急得滿頭大汗,他已經極力在追了,可溫如傾跑得太快,一時之間根本追得上,真是要命。
這一會兒功夫,溫如傾已經跑出了承乾宮,而她的喊叫,也被周遭經過的宮人聽聞,那些宮人聽得這話,再看溫如傾披頭散發,不著錦衣的樣子,均是驚愕萬分,在溫如傾被小鄭子抓到時,前方已經圍了許多宮人。
淩若阻止水秀喝斥圍過來的宮人,冷冷盯著不再掙紮的溫如傾,“好了,現在如你所願了?”
溫如傾咧嘴一笑,森然道:“娘娘害怕了嗎?”
淩若側頭,任由耳下的紅滴墜子貼在雪白的脖頸上,“本宮為什麼要害怕?”
“你自己心裡明白,這件事一定會傳來皇後娘娘耳中,她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淩若忽地綻出一縷笑容來,“不過本宮得告訴你,皇後娘娘現在自顧不暇,未必有空理會你的事。還有……”說到此處,她湊到溫如傾耳邊,一字一句道:“在皇後娘娘沒來之前,你還是得去冷宮待著。你若再逃,隻怕連冷宮都不能安生地呆著了。”
溫如傾回以一抹同樣的笑容,“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不會再跑,否則豈非辜負了娘娘的一番美意。”
在溫如傾被帶下去後不久,劉氏亦起身告辭,倒是溫如言竟然沒有即刻離開,坐在一旁靜靜地抿著茶。
淩若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忍不住問道:“惠妃還有事嗎?”
溫如言抬頭,眸光在照進正殿的陽光下清澈如一泓泉水,不見塵埃,不見雜色,“沒事,我隻想與妹妹多坐一會兒。”
她的回答,令淩若越發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麼,明明自己處置了溫如傾,她卻好像一些也不生氣。
正自疑惑間,溫如言已經站了起來,捧著茶盞走到殿門處,仰頭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一縷讓人不解的笑意出現在眸中,“妹妹,恭喜你。”
淩若心頭一震,陡然起身,死死盯著溫如言的背影,聲音有些發顫地道:“姐姐在恭喜什麼?”
溫如言轉過身來,含笑搖頭道:“沒什麼,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不過這事並沒有就此結束,你自己小心。”
直至溫如言離去,淩若都沒有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直至楊海在旁邊說了一句,“主子,惠妃今日好奇怪,以她對溫氏的感情,應該不會相信溫氏會加害謙貴人,何以在錦盒之後,連一句求情的話也沒有。甚至……”
“甚至什麼?”在淩若的追問下,楊海沉聲道:“甚至奴才覺得惠妃娘娘是有意看著溫氏落難,否則以她的身份與地位,若跟主子發難,會很棘手。還有後麵的那兩句話,奴才總感覺惠妃像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