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傾把玩著手指,不以為然地道:“也沒說什麼,不過讓我以後管好身邊的人,莫要再出這樣的漏子。”
“那就好。”說完這三個字,溫如言突然沉默了下來,許久方才有澀澀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傾,你怪不怪姐姐?”
溫如傾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麵上卻是裝著一臉不解地道:“姐姐為什麼這麼問?”
溫如言的手有些發涼,沉沉道:“剛才在承乾宮,熹妃指你為謀害皇嗣的凶手,將你脫簪剝服,我這個做姐姐的明明就在一邊,卻什麼都沒有做,連一句求情的話也沒有,你心裡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
溫如傾垂頭想了一會兒,低低地道:“之前看到姐姐不理會我,確實很生氣,可是後來仔細一想,卻又不氣了。在那種情況下,就算姐姐肯幫我,熹妃也不會留情的,反而會讓姐姐進退兩難,再說我被熹妃作踐,姐姐才是最傷心的那一個。”
她這番話,引來溫如言一陣感慨,“你能想到這些,真是長大了,也讓姐姐刮目相看。”
“這是自然。”溫如傾得意地皺了皺筆挺的鼻子,旋即又有些擔心地道:“剛才在坤寧宮,我看熹妃娘娘臉色不太好,姐姐,熹妃一直對我頗有成見,你說這一次她會不會不肯放過我?”
溫如言拍著她的手安慰道:“彆胡思亂想,你都已經證明是無辜的了,熹妃就算對你再有成見,也不能拿你怎樣,再說還有姐姐在呢,隻要你沒有犯事,她就休想動你一根手指。”
“姐姐你真好。”溫如傾抱著溫如言的胳膊嬌笑不已,過了一會兒又道:“對了,姐姐,我想什麼時候去鹹福宮,親自跟劉姐姐解釋清楚這件事,省得她心裡有芥蒂,到時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一切都依你,何時去了與我說一聲就是了。”溫如言寵溺地應了一句,“好了,回屋裡去好好梳洗一番,晚些我再過去看你。”
溫如傾正要答應,忽地喚起一事來,“姐姐,飄香死了,我身邊宮人便缺了一個,不夠使,能否讓內務府再遣個人過來?”
“好,我會命人去告訴內務府,若是你現在覺得不方便,就讓素雲伺候你幾天。”
溫如傾吐了吐粉嫩的舌頭道:“素雲姑姑要是侍候了我,姐姐身邊不就亂套了嗎?我可不敢待這個罪名,所以還是暫時忍忍吧。”
溫如言被她說得哭笑不得,指了她光潔的額頭道:“你這丫頭,連姐姐的玩笑也敢開,可是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