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彩燕知道她這麼多秘密,怎麼可能放走,她對彩燕早已存了必殺之心,豈肯就此放過。
溫如言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一顫,微抬了下巴道:“隻是冒犯而已,又不是什麼大錯,且你也已經懲罰過她了,一切到此為止。周海,去解開彩燕的繩子,放她離開。”
“不行!”溫如傾再一次出言阻止,甚至她直接擋在彩燕身前,狠厲在眸底若隱若現,“彩燕是我的人,該如何處置該由我決定,我知道姐姐心善,但有些人你若待她太客氣了,她不隻不會感恩,還會得寸進尺。彩燕這人,姐姐看著老實,實際根本沒安好心。”
彩燕顧不得爬在嘴邊的螞蟻,大聲求救道:“娘娘救奴婢,奴婢根本沒有頂撞溫貴人,她之所以這麼待奴婢,是因為奴婢知道了她在暗中做下的事,她怕奴婢去告訴熹妃娘娘,所以才這樣待奴婢。”
“熹妃……”溫如言喃喃念著這兩個字,不知在想些什麼,溫如傾怕彩燕再說下去,會將自己做過的事都抖露出來,趕緊道:“姐姐,你莫聽她胡說,她被我懲罰,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編了一些話來唬姐姐。”
溫如言低下頭,沒有追問什麼,隻是淡淡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讓本宮解開她的繩子?如傾,究竟是彩燕在騙本宮,還是你在騙本宮?”
本宮……溫如傾有些陌生地看著溫如言嘴裡吐出這兩個字,以前溫如言從不在她麵前擺惠妃娘娘的架子,同樣的也從不自稱本宮,如今怎麼……
見溫如言一直盯著自己不放,溫如傾顧不得細想,忙道:“姐姐說得哪裡話,我是你親妹妹,怎麼會騙你呢,實在是這個彩燕太過份,讓我咽不下這口氣。”不等溫如言說,她又攬著溫如言的手臂撒嬌道:“好了,姐姐,不說這個奴婢了好嗎?要不我陪你回正殿嗎,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與你說呢。”
“不必了。”溫如言將手從她懷裡抽了出來,冷聲道:“先將彩燕解開,餘下的慢慢再說。”
見溫如言執意要解彩燕的繩子,溫如傾不禁有些怒上心頭,強壓了怒氣,僵硬地道:“姐姐,彩燕是我的奴才,我會處置她,不勞姐姐費心。”
“這麼說來,你是執意不肯了?”溫如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下一刻語氣同樣嚴厲了起來,“可是你彆忘了,這裡是延禧宮,而本宮是延禧宮的一宮之主,宮裡的任何一個奴才本宮都有權利處置,包括彩燕!”
溫如言異於尋常的態度,令溫如傾感覺到不對,然此時已經顧不得想這些了,趕緊攔住周海,同時道:“姐姐,你彆逼我!”
“逼你?”聽到這兩個字,溫如言隻覺得無比諷刺,她搖頭,緩緩吐出一句話來,“如傾,相逼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你。”說罷,聲音一厲,對猶豫不決的周海道:“沒聽到本宮的話嗎,立刻上去解了彩燕的繩子。”不等溫如傾再說,她又以一種狠厲無情的語氣道:“本宮就在這裡站著,哪個若敢違抗本宮的命令,就拖出去亂棍打死!”
溫如傾從未見過這樣疾言厲色的溫如言,狠狠地被震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時,周海已經解了彩燕腳上的繩子,此刻正在解手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