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刺激到了溫如傾,她喃喃著道:“不,我不會讓你殺了我的,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我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這樣想著,她的神色亦變得猙獰起來,同時手摸到剛才花瓶摔破時的碎片,趕緊撿起來,朝溫如言揮舞道:“放開我,不然我就在你身上開幾道……”
不等她說完,溫如言已經撲了過來,雙手用力往她脖子處掐來,全然沒在那在意溫如傾手上的瓷片會否傷到自己,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不要命的做法,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溫如傾。
脖子一被掐住,溫如傾立時感覺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手上的瓷片在溫如言手臂上劃了好幾道口子,可流出的鮮血並不能讓溫如言鬆開,反而掐得更緊,讓她眼睛漸漸開始翻白。
“呃!你……咳……”溫如傾扔掉手裡的瓷片用力去掰溫如言的手,可那雙平常看起來纖細的手此刻卻像鐵鉗子一樣,怎麼掰都掰不開。
危急之中,溫如傾用儘最後的力氣抬腳挾住溫如言伏在她上麵的身子,然後往旁邊一翻,將溫如言帶得翻倒在滿是碎片的地上,溫如言在劇痛這下手裡的勁道不由得一鬆,溫如傾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把她的手掰開,然後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她真的差一點就死了。
溫如言背上被許多尖銳的碎瓷片刺破了皮膚,然她恍若未覺,依然爬起來追溫如傾,鐵了心要殺死她。
在她快要抓到溫如傾的時候,後者眼裡掠過一絲狠光,眼角餘光掠過地上一塊最大最尖利且正朝著上方的碎瓷片,機會就在眼前,隻有先殺了溫如言,她才可以活命!
這般想著,她忽地上前,一把抱住溫如言,然後趁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往地上摔去,倒下去的方向正是碎瓷片的地方,等溫如言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噗!”尖銳如匕首的瓷片毫無意外地破開衣裳與皮膚,直插入體內,溫如言隻感覺後背一涼,緊接著力氣伴著溫熱從身體裡慢慢流失。
溫如傾慢慢站起來,整理好錦衣上的皺折與滿是鮮血的頭發,雖然搖搖欲墜,卻可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站不起來的溫如言,眼裡再一次充滿了笑意,“姐姐,看來這次你沒機會殺我了,不對,應該說你以後都沒機會殺我了!”
“你!”溫如言眼裡充滿了不甘,可是刺入後背的冰涼,讓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溫如傾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恨,好恨!明明隻差一點便可以殺了她,竟然功虧一簣!
溫如傾得意地俯下身,輕言道:“不甘心是嗎?嗬嗬,那你就帶著這個不甘心下地獄吧。”說到這裡虛偽的笑意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仇恨,拑著溫如言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不會死的,我會踩著你,踩著所有人一步步成為後宮裡最有權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