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在本宮這裡耍嘴皮子了。”說罷,她一伸手道:“扶本宮去方壺勝境。”
楊海微微一驚,道:“主子要去見皇後娘娘?”
笑意嫣然於唇邊,猶如盛放在冬日裡的花卉,帶著清傲與唯美,“自來了這園子後,本宮一直忙於事情,不曾去給皇後請過安,趁著今日有空,過去請個安,省得授人話柄,說本宮不敬皇後。”
楊海答應一聲,不再多言,取來以銀線繡成鸞鳥圖案的披風覆在淩若身上,隨後扶了她走出去。
方壺勝境中,那拉氏正煩燥地在屋中來回走著,小寧子等人垂手站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
來回走了數趟後,那拉氏腳步一頓,盯著小寧子道:“當真查不到一點線索?”
小寧子趕緊上前一步,道:“是,英格大人派去的人到那邊的時候,房子已經燒毀了,沒有一點線索留下,問住在附近的人,都說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罷,他瞅著那拉氏的臉色道:“主子,看樣子有人早我們一步,帶走了迎春,依奴才猜測,此人應該與主使迎春陷害主子是同一個人。”
這一點那拉氏自然也想到了,轉而道:“那你可猜到究竟是誰在背後主使這一切?”
小寧子仔細想了一下道:“回主子話,能做到這一步的,應該不是那些貴人,她們入宮不久,根基未穩,與主子做對,無疑是以卵碰石,所以應該是幾位娘娘,而在她們當中,成嬪不足為慮,裕嬪甚少理會宮中之事,隻一心撫育五阿哥,謹嬪雖精明卻無盛寵,唯有熹妃……”
“唯有熹妃既有心計又有盛寵是嗎?”那拉氏露出一個令人心寒的笑容,逐字道:“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一直想要取本宮而代之。”
孫墨討好地道:“主子乃是中宮之主,又陪伴皇上多年,縱然熹妃再使狐媚手段,也休養取代主子一分一毫。”
那拉氏冷哼道:“她已經奪了六宮之權,連本宮見了她也要客客氣氣。”
孫墨不敢再說話,倒是小寧子道:“主子,那咱們就這麼放過迎春嗎?要不要讓英格大人派人去找?”
“人海茫茫,要去哪裡找?再說以熹妃的心計,一定會做萬全準備,不讓本宮尋到。”在說這句話時,那拉氏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若非皇上對她起了疑心,迫使她不得不暫時放了迎春,又怎會讓鈕祜祿氏有可趁之機,更不要說讓迎春那個賤人逃得性命去。
如此,靜默了一會兒,外頭響起宮人的聲音,“啟稟主子,熹妃娘娘求見。”
那拉氏一驚既而冷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熹妃這是向本宮示威挑釁來了。”
小寧子一臉憤慨地道:“熹妃真當是過份,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主子還是莫要見她了。”
“若是不見,豈非表示本宮怕了她。再者本宮也想聽聽她到底想說些什麼。”這般說著,她整一整衣衫在椅中坐下,神色亦恢複了慣有的平靜端莊,“小寧子,去請熹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