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子啐道:“不就是因為連著四夜被皇上召幸嗎,哼,等皇上厭了她之後,看她還有什麼能耐。”
他這一說,倒讓那拉氏想起另一事來,“皇上並不是一個好女色之人,為何這一次對舒穆祿氏會如此反常,更何況她並非第一次侍寢。”
小寧子想了一會兒,湊到那拉氏耳邊道:“主子,奴才聽說有些女人懂得使用房中秘術,一旦與人相交,便會令對方神魂顛倒,否則慧貴人就是用了這種招術。”
這種事那拉氏也曾聽到過,想了一下搖頭道:“應該不會,你的說這些乃是青樓女子才會用的,舒穆祿氏雖然出身不高,但也是官宦人家,身為官家女子,不會接觸到這些東西,應該是有彆的原因。”
這樣說著,但對於究竟是什麼原因,卻始終思之無解,那拉氏怎麼也不想到舒穆祿氏竟然會膽大的胤禛茶中下藥,以達到固寵的目的。
許久,那拉氏緩緩開口道:“不管怎樣都好,舒穆祿氏都不可以再留,得設法除了她。”
她原本想等舒穆祿氏身上的恩寵淡下來再決定怎麼除她,可現在事情已經徹底超出了她的預料,使得舒穆祿氏變得極為危險,再這樣下去,也許她會成為第二個劉氏。
小寧子腦筋轉得飛快,那拉氏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有了主意,小聲道:“主子,咱們何不學以前的年氏害二阿哥那樣,來個一箭雙雕?”
那拉氏微微一驚,旋即便明白了小寧子的意思,“你是說劉氏那兩個阿哥?”
“是,兩位小阿哥雖然尚未滿月,但終歸會長大,萬一有朝一日,他們像四阿哥一樣威脅到二阿哥的地位,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倒不如除禍患於未然,還可以將慧貴人一並解決了。”
那拉氏眸中凶光一閃,頷首道:“你說的也是個辦法,讓本宮仔細想想,若真要做,就必須做得天衣無縫,本宮可不想落得年氏的下場。”
小寧子忙道:“主子鴻福齊天,身份貴不可言,豈是年氏可比的。”
那拉氏沒有理會小寧子的話,而是轉著指上的瑪瑙戒指,不知在想什麼。
園子裡,因為舒穆祿氏驟然得寵而憂心重重的,並非那拉氏一人,劉氏同樣是其中之一。
雖然金姑等人有意隱瞞,但舒穆祿氏一連四夜在鏤雲開月館留到四更之後的事還是傳到了她的耳中,把她氣的不得了,一整日都沒吃下什麼東西。
在撤了原封未動的晚膳後,海棠端了一碗東西進來道:“主子,奴婢給您燉了碗翡翠蛋羹,您趁熱把它吃了吧。”
劉氏不耐煩地揮手道:“我都說了沒胃口,拿下去。”
海棠小聲勸道:“主子,您現在還沒出月子,這樣挨著餓,很容易餓出毛病來的,就算再沒胃口,您好歹也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