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見勢不對,忙問道:“主子,出什麼事了?”
舒穆祿氏咬牙道:“皇上讓敬事房封我十天的綠頭牌,說是給我的教訓,讓我好好反思!”不等如柳說話,她再次道:“看來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如柳,明日陪我去永壽宮。”
如柳明白她這是下定了決心要與劉氏聯手,當下道:“是,奴婢記下了,主子早點歇著吧。”
舒穆祿氏點點頭,任由如柳扶自己躺下,掖好被子,在退下前她熄了燭火,隻餘下一枝繼續燃著。
在昏暗的光線中,舒穆祿氏一眨不眨地盯著帳頂,眸中儘是恨意,她今日所受的屈辱,來日一定連本帶利地在鈕祜祿氏身上討回來!
盯著許久,直至感覺到眼睛有些發酸,她才慢慢閉上了眼睛,然隻一會功夫,便又再次睜開,而且這一次,眼中明顯多了一絲惶恐,並且不住看著四周,似乎在擔心有什麼東西會突然蹦出來一般。
就在剛才閉眼的時候,她竟然又看了那隻死貓空洞的眼神,雖然一睜眼就消失了,但她總覺得它就在不遠處盯著自己。
該死了,不過是一隻死貓罷了,死就死了,無非就是死相慘一些,但那並沒有什麼,她連人都敢害敢殺,又怎會怕一隻貓。
可偏偏她時不時會想起那隻死貓,而且每一次想起,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是邪門了。
這樣疑神疑鬼過了很久,舒穆祿氏才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看到一隻碩大無比的黑貓張開血盆大口朝她撲來,她想要逃,手腳卻被什麼東西縛住了,絲毫不能動彈。
就在黑貓尖利的牙齒快要咬到她脖子的時候,她尖叫一聲,睜開了眼睛,卻是一場惡夢。
“主子,出什麼事了?”如柳穿著單衣匆匆奔了進去,她就睡在旁邊的耳房中,一聽到有動靜,立刻就奔了進來。
舒穆祿氏這時已經回過神來,曉得自己隻是做了一個惡夢,搖頭道:“沒什麼事,隻是做了一個惡夢。”
聽得隻是做惡夢,如柳頓時放下心來,取過一塊帕子替其拭著滿頭冷汗道:“好端端的主子怎麼做起惡夢來,還出了這麼許多的汗。”
舒穆祿氏搖頭道:“我也不曉得,剛才夢到一隻渾身漆黑的貓想要咬死我!”
“貓?”如柳意外之餘,想起一事來,“主子是指之前試毒的那隻貓嗎?”
舒穆祿氏看著如柳手裡被冷汗浸汗的帕子道:“嗯,說來奇怪,自從那隻貓死在我椅下之後,我就經常想起它死時的那個眼神,現在還夢到它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