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卻沒有她那麼擔心,淡淡道:“隻要咱們可以找到舒穆祿恭明藏起來的十二萬兩銀子,就算皇後有通天的本事,也絕對救不了!”
楊海為難地道:“可都已經找了這麼久,銀子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沒有頭緒也要找下去,費了這麼多的功夫才查到舒穆祿恭明的罪證,可以將這一家子連根拔起,絕不能前功儘棄。” 淩若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不過比之剛才卻多了一重冷意,“還有讓劉虎設法盯緊皇後娘家那邊,一有什麼消息,立刻來報。”
且說劉氏那邊,帶著滿腹的怨恨回到永壽宮,海棠雖然沒去,但一看劉氏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在熹妃那裡受了氣,小心地端著蓮子羹奉到劉氏跟前,“主子,這蓮子羹是剛燉好的,清甜軟糯,您嘗嘗看。”
劉氏接過蓮子羹剛舀了一勺,想起之前淩若說的話,頓時什麼味道都沒了,重重地將五彩瓷碗往桌上一放,沒好氣地道:“你現在就算讓本宮吃鳳肉,本宮都沒胃口。熹妃,明明已經猜到本宮與舒穆祿氏結盟卻還在那裡裝糊塗,直至將本宮兄長送入大牢了,方才說出來,這份心思可真是夠緊的。”
“主子,事已至此,您再生氣也沒用,倒不如想想怎麼救少爺。”金姑是劉府出來的人,對劉長明仍保持著原來的稱呼。
一聽這話,劉氏更來氣了,喝道:“他闖下那麼大的禍,還讓本宮怎麼救他,熹妃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她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至於皇上那邊……要是讓皇上知道兄長的事,隻會讓兄長死的更快!哼,告訴過他多少次要收斂,偏就是不聽,還變本加厲。這下好了,隨時都會沒命。”
金姑歎了口氣道:“這個奴婢也知道,可老爺與夫人隻得少爺一個兒子,他要是一死,整個大宅都會垮的。”
劉氏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本宮已經夠煩的了,你就彆再讓本宮心裡添堵了。”
劉氏起身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後,終於讓她勉強想到一個法子,對金姑道:“皇上那邊本宮是絕對不能出麵的,隻能在宮外想辦法,你出宮去告訴阿瑪,讓他拿銀子買通當日陪兄長一道去那女子夫家的隨從,讓他頂下殺人的罪名,隻有這樣才可以救兄長一條性命,不過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了。另外,讓阿瑪多往順天府尹那裡塞些銀子,雖然有熹妃盯著,順天府尹不能太過偏幫咱們,但隻要他收了銀子,對咱們就有好處。”
金姑猶豫著道:“奴婢隻怕這個節骨眼上,順天府尹不敢收。”
劉氏扯一扯嘴角道:“他收咱們的銀子還少嗎,再說咱們又沒讓他得罪熹妃那頭,有什麼好不敢的。總之你讓阿瑪按著本宮說的去做就可以。”
“是,奴婢這就去!”在金姑下去後,劉氏一掌將猶在冒著熱氣的蓮子羹掃落在地,看著狼籍的地麵,她暗暗發誓:今日之仇,來日一定要向鈕祜祿淩若還有瓜爾佳去悅討要回來,否則她誓不為人!
接下來的幾日,胤禛一直不曾翻過舒穆祿氏的牌子,令她在夜複一夜的等待中倍受煎熬,同時心也變得越來越涼。
胤禛已經深中藥物之毒,連著這麼多日都不召幸她,必然忍得很辛苦,他寧可這樣為難自己,也不召幸她,理由隻有一個,就是他對阿瑪下了必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