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痛心疾道地道:“二哥,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是兄弟啊,你怎麼能這樣做?”
“為什麼不能?!”弘時一把抓住他的辮子,逼迫他抬高頭,“我才是皇阿瑪的嫡長子,可是一直以來,皇阿瑪喜歡你這個庶子遠甚於我,什麼事都偏向你,究竟你有什麼好,不就是懂得討皇阿瑪歡心嗎?”弘時越說越生氣,那張臉在昏黃的燭光下變得扭曲猙獰,“還跑去養心殿跟皇阿瑪批閱奏折,你憑什麼?憑什麼?!”
想到這些年皇阿瑪對弘曆的誇獎,對自己的訓斥,弘時就怒上心頭,抓著弘曆的頭用力往鋪著石磚的地上撞著,直將他撞得頭破血流,“沒有人可以與我爭東西,包括你,聽清楚了嗎,包括你啊!”
弘曆被撞得腦袋發暈,鮮血從額頭一路流下,“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爭什麼,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太子之位呢,養心殿的那把龍椅呢,坐擁天下的權力呢?這些你都沒想過與我爭?”不等弘曆說話,他就自顧自地搖頭道:“彆騙我了,你那麼賣力的討好皇阿瑪,為的不就是繼承大位,成為皇帝嗎?可惜,你沒有這個命!”
鮮血流過眼睛,使得弘曆看什麼都是通紅的,他憤然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但是你要對付,對付我一人就夠了,為何要扯進那麼多無辜的人。”
“嗬,那一些不過是賤民罷了,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說的。”弘時冷冷一笑,手一伸,站在他身後的阿大立刻將一把匕首放到他手中,弘時將鋒利的刀刃抵在弘曆喉嚨上,輕聲道:“有那功夫,你到不如好好擔心一下自己,很快,你就再也說不了話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黃泉路上安排了人等你,讓你走得不那麼寂寞。”
弘曆心中一凜,道:“是不是兆惠與阿桂,你把他們怎麼了?”
弘時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令弘曆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不是都說了在黃泉路上等你嗎,還能怎麼樣?”
他的話,令弘曆眼裡充滿了憤怒,厲聲道:“你殺了他們?!”
他的憤怒,弘時根本不在意,反而帶著貓捉老鼠的戲虐道:“他們那麼礙手礙腳,尤其是那個兆惠,要是不殺了他們,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呢!”
“你!你太卑鄙了!”弘曆暗悔自己沒有聽兆惠的話,對弘時有所防備,以至現在著了他的當,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弘時輕蔑地道:“無毒不丈夫,隻要能成大事,卑鄙一些又有些何妨,隻要除了你,我就是福州賑災唯一的功臣,也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弘曆忽地冷笑了起來,“你真以為殺了我就可以成為太子了嗎?你彆忘了還有弘晝、弘曕,以後還會有其他阿哥出生,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資格成為太子,繼承皇位!”
“住嘴!”弘曆這番話無疑刺激到了弘時,令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抓著弘曆的頭再次用力往地上撞著,一邊撞一邊厲聲叫道:“太子之位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