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時候允禩已經死了,就算不追封,他也不會知道,更不能鬨什麼,可笑連皇後娘娘都忌憚三分的廉親王這一次如此糊塗,連人死如燈滅的道理都不知道,還死命的為自己爭取著什麼。
正當英格準備佯裝答應的時候,允禩冷言道:“你彆以為我死了就奈何不了你們,二阿哥在福州時曾與我有書信往來,我會讓豢養的暗衛帶著這些書信躲起來,除了我沒人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如果二阿哥登基後,沒有兌現諾言,那麼他們就會將這些書信公儲於眾,到時候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二阿哥為了一己私利,不止殺害兄弟,還曾將福州府變成地獄。你猜,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是遭萬民唾罵,還是被人推翻坐下的龍椅?英格,試問這樣的結果,你擔待得起嗎?”
英格沒想到他不止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還這樣毫不留情地戳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一會兒方僵硬地道:“這件事非我所能決定,需得請示過皇後娘娘。”
“好。”允禩乾脆地答應道:“我就等你三日,還是在這裡,不過三日後,我要弘時親自來答覆我!”
英格咬一咬牙道:“好,就三日!”
事已說完,允禩當即轉身離開,留下英格一人在原地苦思該如何將他的要求告訴那拉氏!
雖然英格一再斟酌了言詞,但聽到允禩的要求,那拉氏還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道:“豈有此理,一個將死之人居然還敢威脅本宮!”
英格連忙起身道:“娘娘息怒,不值得為這種人動氣傷了身子。”
那拉氏臉上的過敏一直沒有好過,金盞花水敷臉雖能消去癢痛,但也隻是一時,隻要半天不敷就立刻痛癢難耐,為著這個,她已經幾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本宮倒是想不動氣,可弘時那麼多把柄落在他手上,你讓本宮如何能夠平心靜氣!”那拉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後道:“你倒是說說,可有什麼法子?”
英格小心地覷了她一眼道:“回娘娘的話,依微臣愚見,不如先答應了他,始終眼下這關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後麵追封皇父一事,咱們可以慢慢在想辦法。”
他話音剛落便引來那拉氏一頓指責,“辦法辦法,說得輕巧,若到時想不出,便得冒著天下的恥笑追封他為皇父,到時進了奉先殿祭拜,弘時是該先祭皇上還是先祭這個皇父?你聽說過哪個皇上有兩位皇父的?”
英格被罵得大氣也不敢喘,一直待那拉氏指責完了方才小聲道:“可眼下這個形勢由不得咱們不答應,一旦他將二阿哥扯出來,就什麼都完了。”
那拉氏冷喝道:“還用你告訴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