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祿氏不以為然地道:“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有什麼敢不敢的。”見納蘭湄兒不說話,她又道:“若是福晉不嫌棄的話,本宮就稱你一聲姐姐。”
“娘娘實在太過客氣了,這姐姐……”她想要推辭,可看到舒穆祿氏懇切坦然的目光,心中一暖,改口道:“那臣婦就鬥膽應了這聲姐姐,不過臣婦還是稱一聲娘娘,否則讓人聽了,該說臣婦不知禮數,無意妄為。”
換了往日,她斷不會如此謙卑,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是親王福晉了,就連那一聲福晉,也是彆人客氣才稱的。
“既是姐姐堅持,那就隨姐姐吧。”舒穆祿氏也知道她的難處,沒有勉強,“姐姐今日也累了,且先回府歇著吧,待皇上這邊有些鬆動後,我再讓人通知姐姐進宮向皇上求情。”
納蘭湄兒哪有不應允之理,“那一切就拜托娘娘了,若允禩這次可以逃得性命,全是娘娘之福,臣婦謝娘娘大恩!”
她激動地想要跪下,卻被舒穆祿氏牢牢托住道:“姐姐忘了嗎,你我如今已是姐妹了,姐妹之間,無需說這些客氣放在。”
納蘭湄兒一邊落淚一邊點頭,在其千恩萬謝走後,舒穆祿氏眼中的關切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儘冷意。
如柳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主子,您真打算幫納蘭福晉嗎?奴婢隻怕皇上不肯聽主子勸。”
舒穆祿氏瞥了她一眼道:“她蠢你也跟著蠢嗎?本宮無緣無故怎麼幫她,本宮隻是突然想到一條計策,雖不能立時要熹妃的命,卻足以令她大不如前,而關鍵就在於納蘭湄兒身上。”
如柳想了一會兒道:“皇上喜歡納蘭福晉,這個奴婢知道,可就像皇後娘娘說的,皇上哪怕再喜歡,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強納納蘭福晉入後宮。”
舒穆祿氏冷冷一笑,說出一句令如柳意想不到的話來,“本宮知道,可若是皇上與納蘭湄兒有了肌膚之親呢,你說會結果還會一樣嗎?”
如柳在意外過後,心裡充滿了不解,“若真是這樣,自然不能與常理推斷,可皇上與納蘭福晉怎會有肌膚之親,皇上又非好色衝動之人,除非……”她心裡忽然浮起一個的想法,因為這個想法太過荒謬駭人,令她遲遲不敢說出口,隻是死死盯著舒穆祿氏。
對於如柳的目光,舒穆祿氏絲毫不在意,彈一彈指甲道:“如何,可是想到了?”
如柳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道:“是,要讓皇上與納蘭湄兒有肌膚之親,除非有外力輔助,譬如藥物,不知奴婢想的可對?”
舒穆祿氏笑而未語,顯然是默認了如柳的話,而隨著想法得到證實,如柳亦慌了起來,連連搖頭道:“不行,主子您不能這麼做,若讓皇上發現您下藥令他與納蘭福晉發生肌膚之親,他一定不會放過您的。”
“本宮知道,但想讓熹妃難受,想扳倒她,就隻有這個辦法了,如柳,你知道本宮剛才麵對著熹妃的時候,恨不得撕爛她的臉,為本宮的孩子報仇血恨,但是本宮不能,她位份恩寵皆在本宮之上,本宮不止不能報仇,還得卑躬屈膝地向她行禮。”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舒穆祿氏眼中閃爍著陰承狠之色,“但是本宮發過誓,不報此仇,本宮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