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上已經答應饒恕允禩死罪,是臣婦自己有事。”說罷,納蘭湄兒起身想要告辭,卻被舒穆祿氏一把拉住道:“姐姐,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何你從一進來開始就悶悶不樂,還有眼睛也紅紅的,可是哭過?”
納蘭湄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臣婦沒事,娘娘彆多想。臣婦真的還有事,臣婦先走了。”
舒穆祿氏哪裡肯讓她走,當下道:“不對,姐姐肯定有事瞞著本宮,到底是什麼事?可是在養心殿發生了什麼?姐姐,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本宮,不肯與本宮說實話?”
納蘭湄兒連忙搖頭道:“不是,臣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舒穆祿氏追問著,見納蘭湄兒始終不肯說,她轉頭對侍候的宮人道:“你們幾個都下去,本宮有話要與納蘭福晉單獨說。”
待包括如柳在內的所有宮人都下去後,舒穆祿氏再次道:“好了,姐姐,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若有什麼是本宮能幫上忙的,本宮一定幫你。”
其實那麼大的事,納蘭湄兒一直憋在心裡也很難受,很想找個人傾訴一番,而舒穆祿氏無疑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她咬著下唇輕聲道:“娘娘能否答應臣婦不將臣婦接下來的話說出去?”
對於她要說的事,舒穆祿氏心知肚明,不過麵上卻是掩飾的滴水不漏,“自然可以。”
納蘭湄兒聲音有些發顫地道:“剛才,臣婦按著娘娘的吩咐去養心殿求見皇上,還與皇上說起了以前的事,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後來不知是否地龍燒的太旺了一些,臣妾覺得人很不舒服,想要離去,皇上假意來扶臣婦,結果……”
舒穆祿氏等了半天都沒見她說下去,忍不住追問道:“結果什麼,姐姐你倒是快說啊!”
這種事,納蘭湄兒怎好意思說出口,掙紮半天終還是感覺羞於大聲說出,逐附在舒穆祿氏耳邊輕如蚊呐的說了一句。
“什麼?”舒穆祿氏故意裝做驚得從椅子中站起來,盯著納蘭湄兒道:“姐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種事臣婦怎會拿來說笑。”想到自己所受的羞辱,納蘭湄兒悲從中來,忍不住泣道:“臣婦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來,臣婦當時有反抗過,可是皇上不肯放,強迫臣婦與他……與他……行苟且之事。”
其實納蘭湄兒當時也喝了帶有媚藥的水,所以當胤禛親吻她之時,不僅沒有拒絕,反而極力迎合,但是當時神智已經出現紊亂,所以在其醒來後,對於跌倒後的事記憶並不全,再加上她認定胤禛趁人之危,輕薄侮辱自己,便理所當然的覺得是胤禛強迫她。
舒穆祿氏在屋中來回踱步,滿臉不敢置信地道:“皇上一定重視禮節規矩,怎會……怎會做出這種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臣婦也不希望這件事是真的,可是……千真萬確!”納蘭湄兒委屈地哭著,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眶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