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僅僅一夜時間,胤禛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樣, “可是……”
她剛說了兩個字,胤禛便大聲斥道:“沒聽到朕的話嗎,朕說了不許再提!”
“既然皇上心意已定,那臣妾亦無話可說。”扔下這句話後,淩若冷然離去,並不曾看到在她走後,胤禛懊悔的神色。
事情本不該這樣,阿其那也本不應該活著,一切隻因他做錯了一件事,才會鬨到現在無法收拾的地步。弘曆的死一直是淩若心中的痛,如今不能將殺害弘曆的凶手繩之於法,她一定很傷心,唉……
昨日的事,他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年來自己對湄兒確實未能徹底忘情,但也不該這麼衝動才是,簡直與平時的自己判若兩人。
胤禛站在那裡苦苦思索,昨日的事他總覺得透著蹊蹺,可問題究竟在哪裡呢?他記得當時覺得很熱,熱意令得他下腹像有火在燒一樣,納蘭湄兒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地勾動自己深藏的欲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胤禛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會犯殺頭之罪的在自己茶裡下媚藥,不過異乎尋常的衝動還是讓他起了懷疑,命蘇培盛去請齊太醫過來。
聽完胤禛的吩咐,蘇培盛輕聲道:“皇上您忘了,前幾日齊太醫已經告老還鄉了,如今太醫院暫由副院正何太醫打理。”
何太醫憑著劉氏的抬舉,一步步往上,如今已經做到副院正之位。
他這話提醒了胤禛,撫額道:“你不說朕都忘了。”
“皇上日理萬機,難免記不得這些小事。”這般說著,蘇培盛又道:“不如奴才去請何太醫過來?”
“也好。”隨著胤禛的答應,蘇培盛快步離去,不多時領了何太醫前來,在行過禮後,何太醫恭謹地道:“不知皇上覺得不舒服?”
“朕自己也說不上來,你先替朕把脈,看朕的身子究竟是否有所不妥。”除了舒穆祿氏外,胤禛這輩子都沒被人下過媚藥,根本不知道中媚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連這一次也是潛意識覺得不對,所以才召何太醫來診脈。
“嗻!”何太醫小心翼翼地為胤禛把脈,半晌,他收回手指道:“皇上脈像虛滑,表示體內虛火旺盛,但肝腎又有所不足,應該……應該……”
見何太醫麵露為難之色,胤禛放下挽起的袖子道:“何太醫,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朕恕你無罪。”
有了胤禛這句話,何太醫心中一定,大著膽子道:“恕微臣直言,皇上之前是否曾經過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