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彆無他法,主子也不願這麼做。”如柳來之前早已料到蘇培盛會有這個反應,是以隻一味好言好勸,但蘇培盛突然間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一時半會兒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斥責個不停。
等蘇培盛罵得差不多後,如柳方道:“主子知道她對不起公公,是以特讓我來此向公公道歉,另外謝公公沒有將當日奴婢也在的事說出來,否則今時今日,奴婢早已經被關入慎刑司中嚴刑拷打。”
蘇培盛瞪了眼尖聲道:“你是沒事了,但咱家有事,咱家本來好端端的在皇上身邊侍候,如今卻淪為階下囚,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出去。”
如柳連忙道:“公公放心,您幫了主子那麼大的忙,主子一定會想辦法幫您脫困。”
蘇培盛眼睛一亮,隨即又泄氣地道:“還能有什麼辦法,皇上分明是懷疑咱家在茶裡下了媚藥。”
“公公說的正是,但說到底皇上也隻是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所以公公還大有機會脫身。”
“當真?”對於此刻的蘇培盛而言,還有什麼能比離開這個鬼地方更重要的,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願放棄。
如柳信誓旦旦地道:“我怎會騙公公,還請公公再多忍耐幾日。”
“好,咱家暫且相信你,但你也得答應咱家,一定要將咱家救出去,否則咱家會怎樣不說,但你與你家主子也一定討不到好處。”
如柳聽出蘇培盛話中的威脅之意,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主子也一定不想看到魚死網破的局麵。”頓一頓,她道:“我不能再此久待,得走了,相信下一次見麵,不會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隨後的幾日,前朝後宮之中,關於胤禛與納蘭湄兒的風言風語傳得沸沸揚揚,一個個都在暗自揣測這件事的真假。
隨著這件事越傳越利害,終是傳到了胤禛耳中,他想不明白為何這件事會傳得人儘皆知,自己是一字未吐露過,而除了自己與湄兒之外,也沒有第三者知道,難道是湄兒?
這個念頭剛出現便被他否認了,當時出了那事,湄兒傷心欲絕,甚至想過自殺,又怎會將這件事到處宣揚,而且這也不符合她的性子。
他原本想將這件事壓下去,雖然讓淩若誤會他念著與納蘭湄兒的舊情,但往後可以慢慢解釋,總能將這一頁揭過去,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不行了,若兒如果知道這件事,不知會怎樣傷心,唉,真是越來越亂了。
說起來,自從上次養心殿後,他就一直沒見過若兒,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可有聽到那些傳言?
想到這裡,胤禛哪還坐得住,擱下一直未動過的朱筆起身出了養心殿往承乾宮行去,剛到宮門口,就聽得裡麵水秀在斥責一個小太監。
“你是怎麼做事的,我千叮嚀萬囑咐,說了最近流傳的關於皇上與納蘭福晉的事千萬不要主子麵前提及,你居然差點說漏了嘴,要知道主子現在受不起任何刺激。”
小太監低著頭惶恐地道:“姑姑,我知錯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