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令胤禛眸光一縮,異樣從眼底浮了上來,但很快被他生生壓了下去,“朕也不希望是你,可從剛才起,你對搜宮一事就表現得很是抵觸,如今更在你床下搜到這個布偶,你告訴朕,朕還要怎麼相信你?”
他懷疑的話語令淩若心中劇痛,胤禛曾不止一次的說過會相信她,可事到臨頭,承諾卻又一次地變成了空言。
她深吸一口氣,倔強地道:“不論皇上信不信,臣妾都沒有做過,臣妾是無辜的!”
看到自家主子被人陷害,楊海等人也顧不得許多,紛紛奔進來跪下為淩若辯解,“皇上,奴才等人願用性命擔保,主子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加害納蘭福晉的事,還請皇上明查。”
那拉氏走上前道:“熹妃,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又說彆人陷害你,那你倒是說給皇上與本宮聽聽,究竟哪個與你有這麼大的仇恨,要用如此惡毒的手段陷害你?”
淩若抬眼,一一掃過站在麵前的劉氏等人,最後落在舒穆祿氏與納蘭湄兒身上,冷冷道:“何人口口聲聲咬著臣妾不放,何人就是陷害臣妾的人,隻要皇上追查下去,一定可以查到證據,好比瑞嬪,她不是一直急著想證實臣妾就是用邪術之人嗎?”
舒穆祿氏眼皮一跳,哀聲道:“娘娘這是何意,臣妾已經說過,剛才所言都是就是論事,並無半點他意,為何娘娘始終對臣妾有所誤解。”
淩若還待要說,胤禛已經冷喝道:“好了,熹妃,朕不想再聽你將罪責推在彆人身上,再說瑞嬪無緣無故地誣陷你做什麼。”
“皇上為何認定一切是臣妾所為?”彆人的懷疑,她可以不理會,但胤禛的懷疑卻令她心痛如絞,自從弘曆離去後,胤禛就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哪怕當中有誤會,有疏離,胤禛的身影卻從不曾在她心頭磨滅。
胤禛閉目,再睜開時眸是已是一片冷酷,他舉高了手裡的布偶道:“就憑這個貼了湄兒生辰的巫盅娃娃!”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他雙手一用力,將布偶生生撕開,棉絮與長長的頭發從半空中飄落而下,猶如黑白交錯的雪,給人一種詭異陰冷的感覺。
“熹妃,朕自問這二十來年,一直厚待於你,不曾虧待你分毫,可你如今所做的一切,卻是令朕失望無比。看來,朕……真是錯信了你!”胤禛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一樣狠狠擊在淩若的心中,令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皇上,我家主子真是冤枉的,求您相信我家主子!”楊海等人聽得心頭劇顫,聽皇上這意思,分明是要將自家主子問罪,而巫術害人這條罪,若是被定實了,冷宮囚禁是絕對逃不過的,若是一個不好,可能連性命都難保。
“臣妾沒有!”淩若好不容易說出這麼一句來,換來的卻是胤禛的咆哮,“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簡直就是死不悔改!”
此時,納蘭湄兒走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淩若垂淚道:“熹妃娘娘,您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於我?之前我來求您,您在我茶中下砒霜的事,我已經求皇上不要追究了,可為何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那拉氏駭然道:“什麼?宮中所傳的流言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