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祿氏皺一皺眉道:“這可真是奇怪了,皇上已經好久沒有召妃嬪侍寢了,連本宮也不曾,按說下在皇上體內的藥應該不曾失效才對啊。”
如柳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一時無瑕顧及後宮?”
“就算真是這樣,藥效始終是在,皇上又怎麼可能抵住藥效呢?”正自奇怪之時,有宮人進來垂首道:“啟稟主子,敬事房傳過來話,說皇上已經翻了主子的牌子,待會兒就來接主子去養心殿。”
這話讓舒穆祿氏又驚又喜,剛還在想胤禛為什麼這麼久不翻她的牌子,一轉眼好消息就來了,如柳在一旁抿著嘴笑道:“主子這下子可是該放心,不擔心皇上忘了主子了吧?”
舒穆祿氏臉頰微微一紅,嗔道:“好你個丫頭,居然敢笑話本宮,真是膽大至極!”
“奴婢哪裡敢,奴婢隻是替主子高興。”這般說著,如柳命人立刻去打水來替舒穆祿氏沐浴更衣,待到一切收拾停當時,敬事房的太監也來了,不過卻是沒有用毯子裹了舒穆祿氏抬出去,而是道:“奉皇上之命,瑞嬪自己前去養心殿即可,無需奴才們抬去。”
這道旨意令舒穆祿氏頗為意外,卻也沒有多想,命如柳備了肩輿前去養心殿。到了寢殿,胤禛正在裡麵看書,看到舒穆祿氏進來,招一招手道:“來,到朕身邊來。”
“是。”舒穆祿氏答應一聲,依言來到胤禛身邊,探頭看了一眼道:“皇上在看什麼書,看得如此認真?”
胤禛擱下書溫言道:“不過是一本山海誌異罷了,裡麵講一些妖魔鬼怪之事,看著還挺新鮮的。”
“哦,是講妖魔鬼怪的嗎?那確是新鮮,平常難得看到,不知皇上看完後能否讓臣妾一閱?”
“自是可以。”這般說著,胤禛站起身溫言道:“最近前朝後宮皆事務煩多,朕難顧周全,使得這段時間冷落了你,你不會怪朕吧?”
舒穆祿氏受寵若驚地道:“皇上千萬不要這麼說,臣妾隻內疚不能為皇上分憂,又怎會怪皇上。”
“那就好。”胤禛欣慰地點點頭,旋即道:“朕今日召你來,也是想問問你對於鈕祜祿氏一事有何看法,依你之見,朕是該將她賜死還是囚禁入冷宮?”
“這個……”舒穆祿氏沒想到胤禛會問她這個事,不由得心頭一陣狂跳,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是好,依她的意思,自然恨不得將鈕祜祿氏大卸八塊,但這話如何能直接說出口。
胤禛目光一閃,盯了舒穆祿氏道:“怎麼了?這個問題讓你很為難嗎?”
舒穆祿氏連忙搖頭道:“不是,隻是臣妾不過是一介嬪妃,這麼重大的事,如何輪得到臣妾說話,皇上要問也該問皇後娘娘才是,畢竟她才是中宮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