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醫戰戰兢兢地道:“回皇上的話,鉤吻是斷腸草的一種,一旦服用,中毒者會在十二個時辰後死去!”
何太醫的答話令胤禛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強烈,捏著舒穆祿氏下頜的手再次加重了幾分力,厲聲道:“斷腸草?”
舒穆祿氏忍著下巴的劇痛,帶著深切地恨意道:“不錯,斷腸草,在蘇培盛送酒去承乾宮的路上,我截住他,在酒裡下了鉤吻之毒。所以,那壺酒不是假死酒,而是真真切切,如假包換的毒酒!”
“你說什麼,毒酒?!”胤禛神色大變,捏著舒穆祿氏下巴的手不自覺鬆了開來,搖頭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是毒酒,若兒不會死的,不會,等到明日她一定會醒來!”
舒穆祿氏捂著下巴紫紅的指印,冷聲道:“中了鉤吻之毒的人,一定會死,根本不會再醒。我原本隻是想讓她死得痛苦一點,沒想到,卻陰差陽錯讓我親手殺了她,哈哈,真是老天有眼!”
她話音未落,胤禛已經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紅著雙眼低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胤禛手掐得很緊,讓舒穆祿氏呼吸困難,臉色漲紅,但仍是努力發出聲音,“她害得……我失去的孩子,失去了阿瑪,不要她的性命,我……如何對得起他們!”
胤禛咬牙切齒地道:“賤人,你阿瑪貪贓枉法,本就該死,與淩若何關,你的孩子,朕也補償你了,你還有何不甘!”
舒穆祿氏死命扳開胤禛的手,讓自己得到一點喘息的空間,同時恨聲道:“是!不論什麼事,你都處處護著鈕祜祿氏,視她如寶,而我不過是說她幾句不是,便被你喝罵,還說我比不起鈕祜祿氏。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維護她?!”
“你不配提她!”隨著這句話,恨到極處的胤禛手臂一用力,將舒穆祿氏從地上提起來狠狠擲向一旁的朱紅圓柱,隻聽“呯”的一聲重響,然後就看到舒穆祿氏的身子像一塊破布一樣,從柱子上滑落,嘴裡吐出一口血來,模樣看起來淒慘無比。
但這樣,無不能讓瀕臨於發狂連緣的胤禛解恨,上前一腳踩在舒穆祿氏的肚子上,森然道:“舒穆祿佳慧,朕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
舒穆祿氏張嘴再次吐出一口血來,隨後她竟然笑了起來,滿嘴是血地道:“你可以殺我,但你殺了我一定會後悔!”
“朕不殺你才該後悔,賤人!”正當胤禛想要用力的時候,舒穆祿氏道:“你忘了我一直下在你茶中的媚藥嗎,那個東西叫宜歡散,它不止可以令人動情沉溺於欲望之中,還有另一項奇效,就是讓男人牢牢記住服藥後第一個與他交歡的女子,難以忘記,而且以後必得要與其交好,方能泄去體內的邪火,你之所以會如此沉溺於我的身體,便是這個原因。上次你召我侍寢時,我在你茶裡下了雙份的量,藥效會比以前更利害,相信這幾日的強行克製已經令你難以忍受,隻是憑著超卓的自製力才可以一直撐到現在,但明天呢?後天呢?你可以一直克製下去嗎?胤禛,你可以控製住體內的欲火嗎?”
那拉氏剛踏進翊坤宮便聽到這麼一番話,她是聽說胤禛來了翊坤宮,還將舒穆祿氏等人也給召了過去,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