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爾丹笑意不減地道:“娘娘想要這樣想也無所謂,總之你必須要跟我回準葛爾。再說,在這裡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隨我離去,你還能去哪裡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總之我不會去準葛爾的。”雖然葛爾丹沒有說出他的真正用意,但卻給淩若一種不好的預感,令她一口拒絕。
“我說了,由不得你說不。”在說完這句話後,葛爾丹沒有再與淩若多說,走到火邊坐下取暖。
巴圖撥著柴火小聲道:“主子,既然她不願就將她扔在這裡算了,為什麼一定要帶她回去,再說咱們路途遙遠,帶著她也頗為不便。”
“你沒聽到我剛才叫她什麼嗎?”葛爾丹的話令巴圖一愣,叫什麼?這與他說的事有關係嗎?
倒是巴圖旁邊的人先反應過來,道:“主子,我聽到你叫她娘娘,難道她是這大清皇帝的妃子?”
葛爾丹微微點頭道:“不錯,她不止是大清皇帝的妃子,還是最得寵的那一個。咱們早晚會與大清再有一戰,既然這麼好的籌碼自動送上門來,為什麼不用?隻要用的得當,便可以讓大清皇帝投鼠忌器,不能肆無忌憚地與我們交戰。”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以淩若也聽到這段話,冷笑道:“你若是這麼想,隻怕最終會枉費心機。”
葛爾丹回過頭道:“哦?我倒是很想聽聽為什麼會枉費心機。”
“我與大清皇帝早已恩斷義絕,我會死,也是他賜的毒酒,試問他怎麼會因為我而投鼠忌器?”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淩若的心一直在抽痛,胤禛的絕情絕義,實在令她傷心欲絕。
“原來如此。”葛爾丹點頭,道:“可是你並沒有死,且身上還穿著大清國皇後才能穿的服飾,這又如何解釋呢?”
這兩件事,淩若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如何能夠解釋得了,隻能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在巴圖等人猶豫的時候,葛爾丹已是道:“做不做得了籌碼,要等交戰時方才知道,在此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你離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的話令淩若絕望,雖然葛爾丹的聲音一直很溫和,但淩若知道,隱藏在這份溫和下的是不容質疑的絕對,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離開的。
此時,瓦罐中的雪水已經燒開了,葛爾丹倒了一碗給淩若,又給了她一塊乾糧道:“吃完就睡吧,明天一早便要趕路。”見淩若不接,他眸光一冷,道:“如果明天你走不動,我就拿跟繩子綁在你腰上,然後拖走,一直拖到你死為止,你自己想清楚。”
淩若盯了他半晌,忽地道:“你既是要讓我當你的籌碼,又怎會輕易讓我死呢。”
她的話令葛爾丹笑了起來,俊秀的容顏看起來是那麼無害,“熹妃娘娘真是聰敏慧黠,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謊言。不錯,我確實不會讓你死,但你若不配合的話,會受什麼樣的折磨,那我可就不保證了。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好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