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一言不發地扣在胤禛腕上,手指剛一接觸到胤禛的脈像,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胤禛的脈像竟然急轉直下,變得時快時慢,混亂不堪,情形很是不好,還沒等他說話,胤禛突然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來,把所有人都給嚇得不輕。
一向冷靜的那拉氏此刻已是手足無措,顫聲道:“徐太醫,皇上……皇上他……”
容遠低頭想了一會兒道:“皇上現在的情形很不好,草民要再為皇上進行一次針炙,期間必須絕對安靜,不可有任何人打擾,所以還請娘娘與其他人暫時出去一下。”
“好!”那拉氏連忙答應他的話,包括她自己在內,所有人不相乾的人都退出養心殿,留下容遠專心為胤禛醫治。
剛出去,就看到劉氏迎麵走來,在行過禮後,劉氏一臉關切地道:“娘娘,不知皇上今日怎樣了,可曾有好轉?”
那拉氏深吸一口氣,語帶哽咽地道:“剛才徐太醫施針的時候皇上情況突然惡化,還吐血了,此刻徐太醫正在裡麵為皇上施針,還不知道會怎樣。”
劉氏聞言,眼圈頓時紅了起來,迭聲道:“怎麼會突然惡化的,眼下……眼下該如何是好?”
那拉氏抹了抹眼角滲出的淚道:“如今隻能等著,看徐太醫能不能將皇上救回來。外頭冰天雪地的,謙嬪隨本宮一起去暖閣中等候吧。”
劉氏自無不應之理,隨那拉氏一道去往暖閣,從始至終,那拉氏都沒有看過瓜爾佳氏一眼,尤如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四喜見狀,輕歎一聲道:“娘娘,您若是不棄的話就去奴才當值的耳房中坐一會兒吧,否則這樣站著,很容易受寒的,一有消息奴才就立刻去通知您。”
“多謝喜公公好意。”瓜爾佳氏拒絕了他的好意,道:“不過本宮想去佛堂為皇上祈福,希望菩薩可以保佑皇上。”
在宮中,佛堂有許多,離養心殿最近的,隻需走一柱香就到了,在推門進去後,瓜爾佳氏卻意外看到佟佳氏跪在莆團上。
佟佳氏看到她,連忙起身道:“臣妾見過謹嬪娘娘,娘娘萬安。”
瓜爾佳氏望著莊嚴慈悲的佛像道:“彤貴人怎麼在這裡?”
佟佳氏低頭道:“臣妾知道皇上自不慎從雁翅樓滾下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臣妾這幾日都會來此請求菩薩保佑皇上龍體安康,早日醒來。”說罷,她想起一事,連忙問道:“娘娘可是從養心殿來?不知皇上怎樣了,可有好些?”
瓜爾佳氏黯然搖頭,在莆團上跪下道:“皇上的情況很不好,如今徐太醫正在養心殿施救,本宮幫不上忙,隻能來此為皇上祈福,希望菩薩降下慈悲,讓皇上度過此劫。”
她的話令佟佳心中悲慟,在另一個莆團上跪下,雙手合什道:“皇上自登基後,一直勤政愛民,勞心勞力,如今皇上有難,相信菩薩一定會保佑皇上的。”